陈平平执拗的抓住楚白的胳膊,用着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跟我回家!”

简简单单四个字,她说得很坚决,没有任何惺惺作态,没有任何陌生人之间的,那种隔阂与扭捏。

她只想把他带回家,她要照顾他,她不要让他再独自睡在树上,不要让他再吃风干的馒头。

楚白则愣住了,这个女人之前出现时就叫了他一句“平凡。”

甚至看向他时,还满眼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与温暖,虽然楚白不喜欢打听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冲过来就要带他回家?

说实话,陈平平很漂亮,身材五官都极为标致,比下午他见到的那个柳彩依,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比柳彩依更吸引人。

因为她身上、有对方尚未完全长成的成熟感,身材更丰满,更娇艳欲滴。

如果说柳彩依是一朵,即将含苞待放玫瑰的话,那么面前这位,就已经是盛开的百合。

她的气质,韵味与柳彩依截然不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只能说她是一只熟透多汁的蜜桃儿。

“请问……”

出于男性的本能,楚白虽然惊叹陈平平的美貌,但却没有半点亵渎、或是邪恶的心态。

虽然此时陈平平抓着自己的手,也能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芬芳,但出奇的是,他的心里却非常宁静,陈平平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弟弟死了!”

有些语无伦次的,陈平平的泪水滚落,似乎带着一丝倔强:“但你很像他,所以你要跟我回家。”

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拉着楚白就走。

楚白没有再说话,他终于明白陈平平见到他的一刹那,为什么喊着“平凡”了,也明白她的眼神中,为什么有那么浓的、柔情和温暖亲切。

平凡,一定就是她的弟弟,而他则很像她死去的弟弟。

“她们姐弟的感情一定很好,大师父说过,我也有一个姐姐的,她当年把我从俗世抱走时。”

“当时身边还有一个,比自已大两三岁的小女孩,据大师傅说,和自已也是很像。”

大师父当年是把自己偷到山上的,用大师父的话说,把他带到山上修行是好事。

因为自己的命格、与灵根都太过逆天了,并不属于凡尘,如果留在世俗,反而会坏事。

当然,大师父做人有时糊涂,也有时霸道,是一个认死理,一意孤行的女人。

不过她对自己是真的好。

而楚白想到自己也有一个姐姐时,不禁心中突然一暖,生平第一次对“血肉亲情”起了好奇心。

也不知那个亲姐姐与拉着自己的,这个姐姐会不会一样,也是一个多愁善感,心地善良的女人?

“我叫陈平平,我弟弟叫陈平凡,他在十七岁时得了白血病,十八岁生日那天离开了我。”

陈平平拉着楚白、上了一辆白色的大众甲壳虫,直到发动汽车后才开始说话。

“他很瘦,和你现在一样,个子也差不多,还有那双透着灵气的眼睛,甚至把一切都看得很淡的神态,都太像了。”

“他离去的那一年,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他却每天都微笑着,哄我开心,专挑晚上的时候给我讲鬼故事。”

“他说,人的一生就像江水,循环奔流,虽然看似一去不复返,但却不是终结。”

“而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开始,他告诉我他不会死,他还在,因为他要守护我!”

“他离开时,是微笑着的,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虽然他只有十八年的生命,但是他却把人的一生看得透透,七年了……”

“他离开我七年了,我知道像他说的一样,他还在,他仍然在守护我。”

“今天,似乎冥冥中天意注定,你帮助了校,就是帮我减去一个大麻烦,我感觉你就是他,是他的指引,让我看到了你!”

陈平平泪水再次滚落不已,与弟弟的往事一幕一幕又涌上心头,她不停的呢喃着,诉说着。

而楚白则静静的听着,感受着人间的至亲之情。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到广场那里为人算命?”

突然间,象强行把理智牵回大脑,陈平平把话题转到了楚白身上

楚白抱拳道:“在下楚白,帮人问卜只是谋生的手段而已。”

“你家在哪里?你这个年纪,不上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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