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残忍

小陆毅站在角落里平静的看着前面几个小孩儿围着一个被吊起来的小孩儿在打。几个小孩儿你一拳我一脚。有的面露凶狠有的嬉笑开心，感觉就像玩游戏的样子。打着那个被吊起来的小孩儿。转眼小陆毅来到这里已经八个月的时间。他从刚开始的期待、害怕到后面逐渐已经放弃了能够回去的念头。平时比较多跟他玩的有个小孩儿，他们都叫他苍蝇。这几个月的时间，小陆毅已经基本能听懂他们的谈话。小陆毅是一个学习非常快的小孩子。八个月的时间小陆毅从来没有出过这栋楼，偶尔会有一队人出去又回来，但是他并没有在被允许出去的行列里面。小苍蝇是一个很喜欢说话的小孩儿。这里的情况基本都是小苍蝇跟他说的。

这个地方有四个老大，光头男子叫克鲁、长发的那个男子叫做长毛、那个平头带着一串钥匙的那个男子他的外号叫钥匙，还有一个经常见不到但一直在这栋楼里的一个男人叫黑猫。这四个人是这里绝对的老大。他们的话所有的小孩儿都必须严格的听从，不过他们一般都固定带着几个人。克鲁主要带一个叫玫瑰的小女孩儿和下面四个小孩儿，玫瑰是这个四个小孩儿的小头头。长毛主要带着刀疤和下面的四个小孩儿。钥匙带的是耗子。耗子下面本来有两个，现在加上小陆毅有三个，一个叫豆子，一个叫苍蝇。小陆毅这段时间都已经熟了这里的规矩。每个月没有安排送货的。老大规定，每个月最少要赚到一人300万缅币。否则就会挨打，如果连续三个月完不成，就会有人被卖掉，或者手脚打断，被拉去乞讨。八个月的时间以来。本来手脚被打断就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的只有两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

小陆毅这段时间从来没有出过门。自然也没有要求他，去赚这个钱，目前有这个情况的只有小陆毅和那个叫安妮的小女孩儿。安妮和小陆毅年纪相差不多。现在被分配到那个叫玫瑰的大姐头那里。据小苍蝇的介绍，他们为了赚钱，每个小团体都有主营的业务。比如耗耗子这边主要是偷。他们的小头头耗子比他们大几岁，是一个手脚非常灵光的大哥。很多偷的活儿都是耗子带着他们。而玫瑰那个小小组。他们主要是欺骗和诈骗。那个叫刀疤的男孩儿主要是抢劫。这几个月来。每个月业绩最好的大部分都是那个叫刀疤的小孩儿带的队。其次是玫瑰带着小队，耗子这边的小队最惨。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能完成任务，但是偶尔也会完不成。不过因为差距的金额倒也不是非常大。所以他们倒是也没人淘汰，只是他们经常是三个小队中垫底的。每次来了新的小孩儿，耗子经常要不就是抢不到，要不就是抢不到好的。比如这次小陆毅跟了耗子这边，就是属于跟了和没跟其实差不太多。小陆毅太小了，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目前上个月他们队又是偷到的钱最少的，只偷到了500多万缅币。所以那个叫小豆子的被挂了起来惩罚。老大规定没有完成任务和要求。如果差距不大，就需要小队的成员有一个接受惩罚，惩罚就是被吊起来打半天还没有饭吃，小队所有的人奖金给的钱也减半。被吊起来打的人，所有的小孩都可以去打他，只要不打残，打死就行。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前几个月玫瑰小队有一个成员被失手打断了一只手臂。到现在还很别扭的样子，谁都不会去在意这些。每个孩子到基地。都不能吃白饭超过一年的时间。小陆毅算比较小，但是很快也要求跟着小队出去赚钱了。而那个安妮小女孩今天已经出去了。

刚开始耗子就跟小陆毅说：“现在你还可以不出去赚钱，那么这几个月你就好好在这里练习跑步就行。最起码如果有什么事，到时候不要被抓到，还有就是不要想着逃跑，首先逃跑是不可能的。老大有很多人在城里，而且如果成员逃跑，其他成员都要受处罚的后果非常严重”。小陆毅经过起初的害怕和忐忑。到后面每天基本都是投入到练习跑步中。每天小陆毅就是在场地里乱跑，或者是上下楼的跑，他是不敢出去的。小苍蝇跟他说，外面围着电网出不去，而且擅自出去的话会被惩罚的。看着豆子被凄惨的毒打，小陆毅的眼皮一跳一跳。他心里有一些难受，小豆子其实是一个很勤快的小孩儿，但是就是因为没有完成他们规定的目标就要被挂起来打，看这小豆子凄惨的样子。他心里。有股难言的滋味。

“过来吧，小六。今天教你怎么开锁。趁着今天暂时没什么事。”耗子对着小陆毅说道。他们这里都叫小陆毅小六。小陆毅已经习惯了。小陆毅比刚来的时候高了一些，也瘦了一些。他平静的看了一眼小豆子以后向耗子走去。苍蝇也出门了。听着耗子的安排是让他踩点去了。小陆毅也明白一些。这几个月来苍蝇对他说每次偷比较贵重的东西的时候，他们都会安排人踩点，安排人放哨。以前一般都是小豆子踩点。他去放哨和接应。耗子负责出手偷。但是现在小豆子被挂着，今天肯定是不能出去踩点了，那只能小苍蝇顶上。虽然小豆子被惩罚，但是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考核，如果这个月还完不成，那他们就非常危险。连续三个月没有完成的话，就会有团队里面小队长觉得最差的被安排丢出去，打断手脚去乞讨，或者被卖掉。听小苍蝇说被卖掉有可能会被卖给一些需要孩子的，也有可能是被卖给那些需要器官的，听起来非常的可怕。看着耗子在那里慢慢的演示后，又快速的示范标准操作。小陆毅认真的观看内心暗暗的惊奇，这耗子的手法也太快了。怪不得他能去偷到东西。锁在他面前，就好像不存在似的，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铁丝穿进去没两下就弄开了。不同的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面前。他跟小陆毅仔细的讲着开锁的道理和手法。然后便去接小豆子去了，小豆子已经被挂了一早上，惩罚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