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这片草地,梁小玲称之为野麦子?
高度到脚踝的草地有着对称轮状互生的叶片,像芦荟。
叶片中心上插着一根根笔直的杆子,总体高度大约2米。大约有十几颗左右散布在四周。
梁小玲蹦跳着去够杆子上面的果实,青绿色果实,流畅的水滴型,浑圆饱满。
“姐姐,别发呆呀!”梁小玲催促。
苏植赶紧停住发散的思维,踩上了那片“草地”。
“啵”一颗红得发亮的果实被苏植摘了下来。
杆子断口涌出一泡汁液,摇晃的杆子脆生生的,看起来好像也能吃。
正好口渴了,杆子上也并没有什么光晕,能吃!
苏植压着杆子,赶紧凑上去吸了一口,清甜解渴。
就是不知道果子尝起来怎么样。
掰开外面的厚果皮,原来内部就像双层的豆荚一样。内里是两层排列的果实,大约板栗一般大。
还以为里面是一颗巨大的麦粒埋在里面呢,
这外表可和麦子没有丝毫关系。
而且用来保护麦种的麦芒也没有,每一株顶端也只有一粒果荚。
麦子不是一簇一簇地长在麦秆上吗?
难道麦子都变异成这样了?
果实也看不到什么光晕,偷偷背着梁小玲尝了一口,
什么味道都没有,绵绵的,
总之多摘几个总是能饱腹的。
转头一看梁小玲,手里拎着一个,正在够第二个。还把杆子困成一捆,企图一起带回家。
苏植将扣下来的果实塞进挎包,转向另一颗。
从顶端够果实,的确有点为难这两颗发育不良的小土豆了,跳了半天气喘吁吁的。
苏植还算高点,勉强能够到。
梁小玲每够一颗,就要费劲全身力气双手抓住杆子往下压,看起来恨不得爬上去。
苏植喘着气,准备将第二颗放入背包,手却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一块铁片,被磨成了刀的形状,
是原主妈妈的遗物。
妈妈亲手磨的,是苏植第一天出去采摘时送的礼物。
一样的刀在床底下还有一把,是妈妈留给弟弟苏叶的。
望着这把刀,破布条缠成手柄,苏植内心感慨。
她的遗物仅剩这两样。
妈妈走了,她的保护却一直还在。
布条之下隐隐约约可见蓝色的油漆。
不知怎么的,这种蓝色让苏植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穿越前常常看到一样,但总是想不起来。
眼下当务之急是采集,苏植摇摇头,决定先干正事。
“小玲,我带了刀”
闻言,小玲赶紧摸了一把汗,走了过来。
一人砍杆子,一人捡拾,速度快多了。
就是没有时间用左眼查看果实和杆子的变异程度,这让苏植有点惋惜。
不过没关系,以量取胜也是可以的。
正当苏植卖力地砍着杆子的时候,小玲突然停住,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脸色大变。
扯着苏植的衣服,示意她一起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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