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暗,来不及过多考虑。
“多谢,就到这里吧。”
刚一说完,索菲娅就按下了跳伞键,身体被向上一弹,脱离了战机。
调整好姿势,索菲娅开始细心观察起下方,要是落偏,那可就麻烦了。
来之前,通知了海洋交响曲号的船长,还有自己的两个老熟人,失误的话,丢人可就丢大了。
身体急速下落,随着降落伞的张开,索菲娅的身形被带的一滞。
待看清邮轮上的景物后,索菲娅决定找一个人少的地方降落,避免造成太大的影响。
降落的速度似乎不太对,这样下去,多半要落到船头甲板上。
索菲娅想着,右手当即抬起,指向伞面,一道拇指粗的光刃,刹那间伸长至八、九米左右,刺穿了伞面。
这样,速度上就差不多了。
不过由于伞面出现了破损,控制起来变得更加困难,降落位置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偏移。
王彻全程看着对方,早已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眼见对方偏移而下,照这个角度多半要落到海上,想到这个结果的瞬间,一道冰壁沿着高层甲板向外延伸出三米左右。
多这些距离,就能接住她了。
此时,在王彻的视线中,对方距离甲板高度已不足四米。
只见其双手瞬间弹出两柄金色短刃,半空中,身体横向旋转一圈,绳索立即断裂。
接着左手金色短刃伸长,好似锁链,又似毒蛇扑击,缠绕向高层围栏,然后立刻收缩。
索菲娅当空一个翻转,被金色锁链带的横向飞出的同时,单腿一撑,于运动中正好抵住甲板,身躯转动半周,消减惯性后,平稳的落在了距离王彻不远处。
站定之后,索菲娅回头看向刚才突然出现的冰壁,发现已经消失不见。
“啪啪啪。”
鼓掌声从王彻身旁响起,卡尔拍手叫了声好。
“索菲娅少校当真了不起,今日一见,犹胜闻名。”
王彻用余光扫了一眼此人,在登船时,他看到过对方的介绍,知道是海洋交响曲号的船长。
至于这名索菲娅少校,王彻就不知道了。
只见对方身着俄帝国海军的黑色礼服,在上衣的领口处,缀有金色橄榄形刺绣图案。
不同于男士礼服的宽大,这件女士版针对女性身材作了部分调整,更为修身一些。
索菲娅落地后,从背包中取出礼帽带上,配上黑色礼服,更显庄重与高级感。
淡灰色的头发虽然被礼帽掩盖住了,但两侧还是露出了些许,为她整个人增添了一分魅力。
“卡尔上校,幸会,我还在当警察的时候就听说过您。”
双方见礼后,索菲娅看向王彻,用中文道。
“索菲娅·费奥多·米哈伊治维奇,多谢你刚才的援手。”说着,伸出了右手。
“王彻,也没帮上什么忙。”
握手后,索菲娅看向卡尔旁边的范东临,范东临是和卡尔一起出现的。
王彻现在基本可以断定,索菲娅要么是公社的人,要么是和公社有关系。
见索菲娅看向自己,范东临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可惜晚了。
索菲娅的右臂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随即其左手握拳,中指突起,抵着范东临的脑袋,用力的转着圈。
“你什么意思?不欢迎我。”
“没有,不敢、不敢。”范东临苦笑一声,心中则是在暗骂弗兰克。
说有俄帝国分部的成员要来,但没说是索菲娅。
她怎么到海上来了?要说是特意从莫斯市赶来的,自己可不信。
看到范东临服软,索菲娅这才松开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索菲娅扫了一眼四周的几个人,“下去谈。”
“你们朋友之间先聊,我在上面坐会。”卡尔向着索菲娅一摆手。
见自己的宝地被占,王彻也不想再待下去,向范东临和索菲娅打了声招呼后,便打算换个地方待会儿。
他脑中呈现出海洋交响曲号的结构图。
由船首到船尾,停机坪、观景台、游泳池、游乐场、动力枢纽、亲子乐园、篮球场、冲浪池……
王彻想了想,好像没有太适合自己的。
“算了,到处转转吧。”
走着走着,王彻遇到了一个熟人。
黑发披肩,穿着紫色绣金露肩礼服的刘槿,。
刘槿虽然是亚洲人,皮肤却比较白,搭配上她的精心打扮,有那么点西欧中世纪的味道。
“你这是要去参加舞会?”
“当然了,我可是精心打扮了好久。”刘槿说着,低头看向裙摆。
王彻瞅了眼四周,虽然是在舱体内,但毕竟不是夏天,空气中还是有些许凉意。
爱美之心让人一往无前啊。
“挺精致,蛮好看的。”
“谢谢了,那舞会见。”
她好像瘦了。
看着刘槿的背影,王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这点,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房间,找了身西装换上,王彻并没有礼服,不过拿西装凑合一下,估计也行。
反正只是去看看,他并不会跳舞,也没想过要真正参与其中。
舞厅在船体的后半部。
绚丽的灯光,雅致的殿堂,此间采用的是无主灯的设计,反而有一种简约的美感。
这处场所很大,王彻目测,其下半部分和一个篮球场差不多大,上半部分呈张开之势,还要更大。
阶梯式的走廊一层一层的延展向舞厅的天花板,纵向高度约有十五米。
舞会通知是船长室发布的,来捧场的人颇多。
邮轮中的人基本上都是来玩的,凑热闹看来不光是华夏人的天性。
王彻这样想着,随手取过侍者托盘上的一杯果汁,半倚着上半层的栏杆,听着下方钢琴师的弹奏。
一对对的男女,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伴随着旋律,翩翩起舞。
看向舞会中心的琴师,王彻一愣,这不是弗兰克吗?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小声自语了一句。
“贵族出身,确实有过人之处。”
“平凡的土地也能开出不平凡的花朵。”
声音很近,王彻侧身看去,是一位老妇人。
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气质高贵,表情却很亲和,就站在自己不远处。
见对方向自己这边走来,王彻施了一礼。
“您的中文真不错。”
“见笑了,毕竟不是母语,还有很多瑕疵。”老妇人笑着,看向王彻手中的果汁,“年纪轻轻就这么注意身体?”
“我酒量很糟。”王彻摇了摇头。
他酒量不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点是不喜欢。
王彻从小就遇到过很多他人喝酒误事的情况,暗暗警戒自己非必要不饮酒,最近这几年,只有因为汉斯的死喝过一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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