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还敢胡说!”
宁倾辞怒火中烧,手中紧握的镰刀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凶猛地朝宋婆子挥去,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的谎言连同人一起劈个粉碎。
这宋婆子,宁倾辞早已对她忍无可忍。
如今,既然她自寻其辱,宁倾辞便乐得成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宋婆子眼见镰刀凌厉而来,惊恐之余忙不迭地闪避。
一边竭力避开锋芒,一边歇斯底里地呼救:“有人疯了!快来人啊,有人疯了!”
面对宋婆子的尖叫,宁倾辞却如寒潭般冷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却毫无温度:“你刚才不是说得理直气壮么?现在怎么哑巴了?再重复一遍试试。”
被戳穿谎言的宋婆子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她深知此刻辩解无用,便试图以“婆婆”的身份压制宁倾辞:“我是你婆婆,你这样对我,会有报应的!”
宁倾辞听闻此言,冷笑更甚:“分家都多久了,你对我、对宋大哥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脸自称是我婆婆?我真是开了眼界,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是不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非要再尝尝我的镰刀?”宁倾辞挥舞着手中的利器,步步紧逼。
宋婆子深知论嘴皮子斗不过,论武力更无法抗衡,只能慌乱地朝人群中逃去,企图寻求旁人的庇护,阻拦宁倾辞的追击。
然而,未等宁倾辞迈步,一位面色刻薄的婆子却径直挡在她身前,似乎有意阻挠。
此刻宁倾辞正处盛怒之中,见人拦路,语气自然不善:“你有何贵干?”
那婆子显然对宁倾辞的冷淡态度颇感意外,看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
她审视着自己的穿戴,本欲发作,却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只得强压怒火,硬生生挤出一句:“你是这家的人?”
“没错,我就是,有事?”
宁倾辞疑惑地打量着对方,心中纳闷,为何这突如其来的对话突然转到了辣椒酱的话题上。
“你们家是不是做了辣椒酱?”那婆子直截了当地问。
宁倾辞微微一愣,旋即答道:“辣椒酱是我们家的,有何问题?”
确认了目标,那婆子的傲慢之态瞬间收敛,挺直腰板,语气中透出一丝自豪:“我是黄员外府上的嬷嬷,唤我王嬷嬷即可。今日前来,正是为了你们家的辣椒酱。”
“黄员外家?他们来这穷乡僻壤做什么?”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惊讶于宋大郎家竟能与黄员外扯上关系。
唯有宋婆子面色愈显苍白,她原以为宁倾辞此次必遭大难,特意赶来“欣赏”这场好戏,却不料人家竟攀上了黄员外这棵大树。
她恶狠狠地瞪着宁倾辞,心中暗恨:这丫头何时与黄员外有了交集?若是早些告知,何至于把她赶出家门!
宋婆子满腹懊悔,眼眸中尽是不甘,暗自发誓定要查清宁倾辞使了何种手段攀附权贵。
宁倾辞并未立即回应,而是思忖着:这王嬷嬷莫非是沐流云派来的?毕竟,辣椒酱只送过给他一人。
“你们家谁能做主?我找她有事。”王嬷嬷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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