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哼哼唧唧到大半夜的,真是扰人清梦啊。”

於洵实在是听不下去,伸手捂住了罹的嘴,“别说了,小姑娘家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啊。”

“不知道啊,小将军教教我?”罹没有避开他伸的手,说话时也只是稍稍退了一点。

於洵就跟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灼热的气息顺着於洵的手心直直烫入他的心尖。

“别闹了,说正事。”

罹今夜已经不止一次为自己的眼睛感到惋惜了,难得於洵脸上会出现一些有趣的神情,她却看不到,看不见她逗起来都没意思了。

“那就说回正事,刚说到哪来着?哦对你称病不去早朝,毕竟晚上被下了药做了那翻云覆雨的事,早上能爬得起来才怪。下午的时候你再进宫告罪,就说辜负了瞿皇的好意,负了小公主感情之类的话,得把咱之前演的戏圆上,别让瞿皇看出端倪了。”

於洵确实没想那么多,按照罹的说法去演确实更真实可信一些。

“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慢走不送。”

“那个。”於洵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

他身上本就因为泼冷水降温而导致全身湿漉漉的,刚才没意识到这事直接把人抱怀里了,现在才发觉到罹身前的衣服也被他洇湿了一大片。

“将军不走是要留下帮我换衣服吗?”

“不是、我没有,我走了,我帮你叫那个小丫鬟进来。”於洵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看着於洵出来的卫十六,眼睛都瞪大了。不是,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对比卫十六的诧异,一旁的卫一就显得沉稳了许多,“卫十六快替主子把脉。”

把脉?对对对,确实要好好把脉看看。

卫十六伸手搭上了於洵的脉搏,片刻后躬身答道:“主子体内毒素已清。”

得到确切回复的卫一终于松了口气,和於洵一同回了将军府,春梅也进屋照顾罹去了,独留卫十六一个人在院内,对着月亮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的脉象明明就很健康,情毒也解了,二十岁的小伙子不应该这么快啊。难不成主子有什么隐疾,他学艺不精没察觉出来?所以公主才要出去找男人?!

卫十六觉得自己真相了,殊不知未来的自己会因为现下这个胡乱的猜测被於洵追着满街打。

是夜。

迷蝶入梦,情浓似酒。

於洵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蝴蝶,轻纱蒙身,翅膀上的复杂纹路像是精心绘制而成,晶莹剔透、璀璨夺目,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们之间没了平日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的玉腰奴①正乖巧的停留在他的手心处。

“是梦吧。”於洵轻抚过她的翅膀喃喃道,“怎么可能会这么听话呢。”

似是在印证他的话语,前一秒还乖顺的玉腰奴,不再安分的停留在他的手上,煽动着翅膀飞至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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