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啊。”
陆绯随手一挥锯刃，鲜血洒落在雪白的砂砾上显得分外刺眼。
“你也是这样想的吧，萨尔阿波罗。”
而这个时候，他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那些围观的虚群投射到他身上的震惊和恐惧。
在他们眼中，这个神秘的电锯人将强大的萨尔阿波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说可能夸张了一些，但萨尔阿波罗被砍了三刀鲜血泉涌，却没有对陆绯进行任何反击也是事实。
至于作为当事人的萨尔阿波罗，虽然胸前的伤口深可见骨，不过他看起来对此毫不在意。
“你刚才所说的事情......”
“啊，既然你能扛下我三刀，那我自然会遵守约定的，待会我就会和你去虚夜宫......等到了你的实验室再详细说吧。”
如果是其他瓦史托德，被陆绯这样利用的情况下，估计会选择用鲜血来洗刷耻辱吧。
但很明显，萨尔阿波罗是特别的。
他虽然有极为疯狂的一面，但作为一个科学家，他对知识的渴望战胜了本能和一切无关紧要的欲望。
在判断自己无法准确衡量陆绯实力上限的情况下，萨尔阿波罗知道如果继续战斗下去，他和陆绯之中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但这都不是萨尔阿波罗想要的结果。
既然陆绯自愿到他的实验室，那他只是挨上几刀根本无关紧要。
萨尔阿波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过身似乎在示意陆绯跟上去。
陆绯深呼吸一口气，说实话就算现在勉强过关，也只是将问题押后而已，待会想要从萨尔阿波罗实验室逃出恐怕难上加难。
而且萨尔阿波罗愿意和他交易，纯粹是因为他忌惮自己那无法测算的实力波动。
要是让他发现陆绯只是色厉内荏的话......
“等、等等。我......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就在这时，赫丽贝尔捂住左臂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她似乎是更偏向于钢皮强化的类型，因此被截断的左臂依然没能完全接回去。
只见这位有着鲨鱼特征的女战士用复杂的目光紧盯着陆绯。
刚才陆绯压低声音对萨尔阿波罗说的话，也许远处围观的虚群都听不见，但距离更近且听觉敏锐的赫丽贝尔是肯定知道的。
对于她来说，现在陆绯是雌性虚还是雄性虚已经不重要了。
关键在于在她眼里，陆绯是为了保护她们几个而做出“牺牲”。
赫丽贝尔不想要靠着别人的“牺牲”而活下去。
而陆绯先是若有所思，心中马上有了主意。
“萨尔阿波罗，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再多几个客人吧。你们也一起来吧，现在赫丽贝尔可暂时没办法保护你们......毕竟我们也算是一起睡过的关系了。”
陆绯看向赫丽贝尔身后的三只亚丘卡斯。
“要是你们被其他雄性虚袭击，即使是我也是会感到不舒服的。”
——
“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吗？”
陆绯心中计算了一下，距离他被蓝染不讲道理地扔到虚圈，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八个小时左右。
不过接下来才是最难熬的时候，落到萨尔阿波罗手中的话，一个不慎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陆绯现在的倚仗，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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