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并非我等办事不利,而是因为那人身份特殊,我等不敢动手。”

张千河听闻勃然大怒,他喝道:“大唐自有法度在,怎可因歹人身份特殊而不敢执法?”

“张公,那是安节帅的护卫。我等......”街使低声说道。

而张千河闻言,一下子楞在了原地。原先他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一下不复存在,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现了幻听,于是他看向了那街使,询问道。

“你说什么?是谁人的护卫?”

“张公,是安节帅的护卫。楼里面的是安节帅,您的儿子或许也是惹到了......”

张千河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就如同石化在了原地一般。此时的他脑海之中正是思绪百转。

什么?安禄山?

那个混账惹到谁不好,竟然惹到了他?!

张千河又在心中将自己的混账儿子骂了一遍,可是没有办法。正如他的夫人所说,他就这一个独苗,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张家就绝后了。

张千河冷下脸来,他冷声对着金吾卫街使吩咐道:“将周围的人都赶走,不要在此逗留。”

“唯!”

说完,张千河便走下了马车,朝着红袖坊走去。

安禄山先前所派来的护卫见到了张千河,于是出口说道:“请张侍郎随我走,我家郎主正在楼内等您。“

张千河颔首,跟在那亲卫的身后走进了红袖坊,随后又紧接着上了顶层的雅厢。

张千河走到雅厢门口,门口的护卫们看见了他,于是伸出手将房门打开。

张千河抬腿迈步而入,他看见了坐在桌旁的安禄山。桌上是几碟小菜与一壶好酒,而安禄山的周围是四位妖娆的女子正在服侍他。

可是这個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那声音极为的耳熟,正是他的儿子。

“阿耶,救我,救我。”

张郎君如今瘫倒在一旁,当他看家自己的父亲出现的时候,就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

他拖着已经被断掉的脚拼命的想要爬向张千河,可是身后安禄山的护卫们却是拦在了他的面前。

张千河看见自己的儿子这副模样,于是皱起了眉头。他可是就这一个儿子的,虽然自己对他很是厌烦,但是还是自己这唯一一个儿子很是疼爱的。

如若不然,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那个混账擦屁股。

可是如今,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断了双腿,他很是愤怒。可是当他看见了安禄山的那张脸的时候,却是敢怒不敢言。

张千河拧着眉头,沉声问道:“安节帅,何故如此对待小儿?”

安禄山看向张千河,似笑非笑的说道:“这竟然是张公的儿子嘛?我只当是哪家的竖子,竟然敢冒犯于我,于是便命手下人打断了他一条腿以作惩戒。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张公的儿子,实在是误会啊。”

张千河可不相信安禄山的鬼话,他都让家仆回来禀报了,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

只是他想不到安禄山要自己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于是只能说道。

“犬子冒犯了安节帅,既然安节帅已经惩戒过了,不知可否让犬子先行离开。”

“哈哈哈,自然是可以的。张公的儿子就是我的侄子。”安禄山先是大笑一阵,随即他转过去吩咐道:“还不速速将人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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