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月,霸州。

宋辽边境。

一队辽骑嘻嘻哈哈踱马而进,在辽骑中央,却夹杂了几十个汉人。

其中老幼男女皆有,都被绳索绑缚,哭哭啼啼哀哀切切。

但他们的啼哭,只能扫来辽兵的鞭打。

一个瘸腿老人抬头喝骂,紧接着马刀就砍了下来。

这里离对面的宋军营寨只有几十丈远,寨墙上宋军看见老人倒在血泊里,不少气得大声喝骂。

“天杀的辽狗!”

“校尉!咱们出战吧!杀了这群辽狗!”

“对!出战!”

“杀尽他们!”

寨墙上校尉摇头叹气,“你们当我不想杀过去吗?可是边衅一起,死的就不止是这几個人了,上官更加容不得我等。”

“狗日的上官,御敌无能,只会寻我们错处!”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大宋父老这样被他们杀呀!”

“窝囊!”

“哎~~~”

宋兵们正在捶手顿足,却突然发现一道白影由南而来,如同足不沾地凌空御虚般,直向那队辽骑奔去。

“你们看,那是什么人!”

“是人吗?人能会飞?”

“不是飞,只是跑得快,听说世间有武功高绝的侠士,得具此等奇能。”

“好像还不是侠士,是个和尚,我看见光头了。”

“他一个人,能敌上百辽骑?”

“这……”

说话之间,白衣僧已经冲到三十丈内。

开阔地上,辽兵们当然也看到了他,在叽哩咕噜喝叫几声后,临近辽兵已经弯弓搭箭。

但当他们开弓之际,白衣僧已经又近了十丈。

乱箭射来,白衣僧挥起大袖一卷,竟将十几支箭尽数裹住,然后反手便甩了回去。

六七个辽兵直接中箭落马,其余更是大声呼叫,调转马头。

然而白衣僧再次蓦然加速,在他们刚刚调头之际又赶到六七丈近,遥遥一记掌刀,就把最近的一个辽兵劈飞。

“萧老匹夫,追杀我是吧!”

“我整不过你,也未必能整过你儿子,还整不过你辽这些杂鱼?”

“待佛爷整进辽国去,好好跟你们萧家理论理论!”

“跟萧家理论完,我就去整慕容老贼的儿子。”

“那个儿子比较菜,虐他想必是没啥压力。”

这个白衣僧,当然就是徐言。

在摆脱了萧远山后,他越想越生气。

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追杀我上千里?

就你是个狠人,是吗?

你等着,洒家不在少林一样能发展,咱们有再见那天!

他自言自语之中,已经左一指右一刀,把过百辽兵毙了数十。

如若平地野战,大队骑兵也不惧武林高手。

但此刻的辽骑压根没有速度,骑兵坠马后,战马们反而成了极好的屏障,辽兵想弯弓射他都很难找到角度。

稍微纠缠一会,就已经伤亡过半,领头的百夫长也已被优先带走。

没有指挥,又遇见如此可怕的敌人,最后的三十多骑终于溃了。

他们打马狂呼而逃,徐言夺了匹马继续追杀,接连又杀十余人。

但其他逃的太散,徐言也懒得再追,到底有些逃的远了。

回过头来,被解救的大宋百姓当然号泣而跪。

连宋军寨头的宋兵们,也都禁不住欢喜大声狂呼。

徐言继续向北,一寨一县一府的杀过去,毙杀辽国将领数员,军兵无算,也多有解救宋民之举。

人还在辽地,名号却已经在大宋北方响亮起来。

百姓们都叫他白衣活佛,甚至多有香火供奉生祠。

可武林中人取的绰号却没这么高大,因他是僧人,又常用拈花指,因此叫做血手迦叶。

又月余,徐言的武功终于再有突破。

经两个多月的奔逃和实战锤炼苦修,他靠自己的努力把易筋经提升到了二级,功力大有精进。

再加上他轻功高绝,辽国虽也尽有高手来截杀,却并无绝顶之辈。

少了不够他打,多了也拦他不住,因此始终无人能奈何他。

不过,也终于杀出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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