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宝玉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周亮等还想着成化鲲这个老馆主出来对阵,不想洪宝玉进去一阵后,再出来时面色灰暗,他俯首认输,便让这伙强人进去搜寻。师弟们怒目圆睁,团团把大师兄围住,只要和刘雄一行拼命。洪宝玉丧气道:“败了就是败了,我不是他的敌手,你们更加不是...他的武道天赋,卓绝凛然,不是我们人多能够取胜的...群起攻之,只会平添笑话...”
六师弟元铧愤然道:“百年青锋,岂容这帮腌臜之辈亵渎门庭,师傅他老人家缘何不出来教训这个猖狂之徒!”
洪宝玉眼神躲避道:“...师傅是江湖耆老,岂能和这个后生晚辈一般见识...他们有衙门的首肯,咱们清者自清,岂怕他们搜寻...让开吧...”
师兄弟们有的黯然,有的愤慨,有的只把眼神瞧向刘雄,目光热切...
师傅老了,八旬年纪,气血衰败,如何能打得过刘雄,前阵子都在哄传刘雄独战二十几个入劲入气的高手,全部擒在真武庙中,百般折辱,想必是真的了,师傅出来,也只是徒添屈辱。他人老了,心也老了...
众人挟大胜之威凯旋而还,中午在真武庙吃过酒肉,整顿人马发兵城南,上午赌斗落了青锋武馆风头,克三杰之首,催断玉之锋,成化鲲避而不见,师兄弟洞开大门,县中谁还不知道雄爷的事迹,一传十,十传百,一阵风似的传遍了全县。那些原想的硬骨头无一抵抗,全部服软,未及半天,县城外的武馆镖局望风披靡,商行码头传檄而定,强宗大族出血献财,强寨硬堡任凭搜检,许多豪强送出银子还不忘恭维:“有雄爷这般英雄在县中,哪里还会有宵小作乱!”“雄爷在此,真乃方县之幸,淮阳之幸也!”
孔二狗滋滋道:“雄爷,这次穷索全县,共得银子一万两千二百二十两,大获全胜,大获全胜啊!”
刘雄斜睨他道:“几个家里做官的还没查,如何就大获全胜了?”
孔二狗自觉失言,慌道:“是,是,老孔失言!正要回禀雄爷,合县之中,共有三家缙绅,两家城里,一家城外。城里两家,一家是城西的赵家,家主赵泰曾任本郡的郡守,家里有个侄子,正是如今郡里的刑房主事赵永康。一家是城北的张家,家主张安曾任本县县令,他本家正是郡里有名的淮阳张氏,论说起祖宗来,正是江宁靖海侯一脉。”
他说到停了一停,见刘雄嘴角冷笑,不敢耽误,接着道:“城外一家,乃是在清水河边,大贞村里,家主于涛,乃是跟随太祖爷打天下的谋臣,天下平定后在楚东做提学,门生遍布宇内,故交皆为重臣,上个折子,能使神京天听闻奏。他儿子曾任楚东的提刑官,虽然已是死了,但给家里在合省留下诺大的买卖...各级主官见了于涛,皆执弟子礼下拜...缘因他家的几个子侄甥婿,皆在四处做官行商,家里好大的威势。要去他家索贼,还需弄个章程出来。”
刘雄看着他,只是不说话,他吓得心里生毛,硬着头皮接着道:“擒贼先擒王,以老孔之见,不如先去大贞村里寻那于老爷,拿下他家,剩下两家自不敢聒噪,如何去拿,老孔自有秒计!”他说到此处得意洋洋:“只需老孔呼唤百十个吹鼓手,哭灵婆,杵在他家门口,再寻几个泼皮佯诈他家门口上吊,他这般老人家,年纪大了,最是怕死,有这般忌讳,不怕他不从!有于家珠玉在前,张赵两家必定委羽而降~”
洪麻子则道:“雄爷!还是先去城里两家为上策,张康的本家张齐师,他儿子正是张至昱,他是雄爷的兄弟,我们去找他说合,必定不会为难,赵永康亦与雄爷交好,我们拿张家的道理说他,他岂能拂雄爷的面子。那于涛门生故吏遍布楚东,我们若是先拿他作大,他自是气愤不过,岂会轻绕!张赵两家服了,他知雄爷一心未公,自然会就坡下驴!”
孔二狗见他这般说,哂笑道:“倘若张家不从,岂不是出师不利,大大折面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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