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粟对着江云尘冷酷无情的背影暗骂两声,只好靠自己徒手从坑底爬了出来。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宗法阁的红令追上了。
赵一粟:“……”
她打开令牌,上写道:三品**赵一粟,毁坏万年青岩六块,罚俸一年,另须去万松楼掌事处请罪,获得谅解书,才可销令。
三品修士每月的月例钱是十枚中品灵石,外加各种丹药,结果就被那老头一巴掌扇的,这就全没了?!
120枚中品灵石12枚三品凝气丹12枚三品健体丹12枚三品养元丹1枚四品护心丹……
赵一粟默默在心间记账,哼,早晚得从老头儿身上要回来。
她一瘸一拐走出来,顺便往嘴里塞了几颗丹药,都是刚晋级三品时门派发的。
果然是好药,入口即化,没有苦味,只有一股药香。
摔的都是体外伤,三品修士复原能力惊人,骨骼经脉都比凡人强健许多倍,加上有灵药治疗,等赵一粟从大殿走出来时,肉眼已经看不到什么伤痕了。
她用法术将破烂的衣衫修复好,迎面就遇上面色铁青的钱掌事。
赵一粟挤出笑意:“钱掌事,您看我这谅解书,您什么条件才能签?”
钱掌事眼底闪过精光,却被面上的怒气很好地遮掩了:“你跟我来!”
赵一粟尴尬地跟上他,身后**们悉悉索索一阵议论,都说赵一粟要倒霉喽!
钱掌事脾气极好,不轻易发火,越是这样的人,发起火来越不容易平息。
赵一粟一路跟他进了万松楼的内阁,这里好像是间仓库,左右无人,只有满墙的抽屉,不知里面装着些啥。
她都做好负荆请罪的觉悟了,谁知钱掌事转头便换上笑脸:“不急,几块地板嘛,小事一桩。”
赵一粟正纳闷儿呢,就见钱掌事打了个响指。
“哗啦——!”一声,身后一面墙的抽屉突然同时崩开!
大把大把的空白符纸从抽屉里飘落,赵一粟迷茫地抬头,被这漫天符纸飘散的场景惊呆了。
空白符纸也是需要材料制作的,这么多符纸得是什么价值?就算是伏羲山,也得攒上数百年才有如此份量……
赵一粟目瞪口呆,等她把粘在嘴角的一张符纸摘掉时,地板已经铺上厚厚的一层符纸,足可没过她的膝盖。
钱掌事笑得愈发和颜悦色,语气也浸满慈祥:“你就受累,把这些符纸三分之二画成一品符纸,三分之一画成二品符纸,攻击和防御各一半,画完我就立刻给你签谅解书。”
“当然了,此间你需要的吃喝用度都是万松楼负责,另外我已在门口设下结界,没有我的令牌无法打开,我对你实在太好了,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你画符。”
钱掌事说完,上前拍了拍赵一粟的肩膀:“辛苦了,赵师妹。”
赵一粟在符纸的海洋里努力奔跑,试图追上钱掌事离开的背影:“不、不对,你等下……”
回答他的只有钱掌事隔着大门的和善笑脸。
接着,仓库的大门在赵一粟眼前缓缓关闭,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吱呀”声,彻底封闭了。
赵一粟:“……”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儿!
当赵一粟被困在万松楼的仓库时,春夏、王破虏、端阳……他们都没有闲着。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与我何干?
修炼!必须日夜修炼!
我们堂堂甲等灵根的天才,难道要被丙等灵根的赵一粟给比下去?
入门时都是师兄弟,以后见面一口一句师叔的叫,好意思吗?!
与此同时,江云尘正在伏羲山山顶的一处洞府内打坐。
他是掌门**,又晋升了三品,可以重新挑选洞府。在选定了新住所后,江云尘在洞府周围布置了法阵,以免外人打扰。
洞府内的他拿出了洗灵杯,开始快速修炼。
他的灵海比常人宽阔数倍,体内需要的灵力就比一般人多,再不抓紧修炼,万一进阶速度真被赵一粟给比下去,让他九品大修的面子往哪搁?
当所有人都在没日没夜修炼的时候,赵一粟被关在万松楼仓库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已经查探过四周,这座仓库墙壁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异常坚固。赵一粟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法在墙面上留下痕迹,更别提破墙而出了。
无奈,她只能坐回原地,以指为笔,开始画符。
一品符和二品符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问题是灵气的消耗。
就算她能靠呼吸直接转化空气中的灵气,可这里是一座密闭的仓库,很快周围的灵气就会消耗一空。
以赵氏人形印刷机的速度,没过两日,仓库里的灵气就格外稀薄了。
取而代之的是堆放在房间角落的已经画完的符纸山。
当耗尽空气中最后一点灵气后,赵一粟果断收手——想用她灵海里好不容易储存的灵气?做梦!
赵一粟打开系统,百无聊赖地签到后,她已经无事可做,四处也没有灵气供她修炼,只能瘫在符纸山上,盘算着去哪搞钱。
有个传音符从外面飘来,落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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