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你看,外面在下雪!”

小姑娘罗丝从书本里抬起了头,望着玻璃窗外的一些飞雪,那是晶莹剔透又颗粒饱满的雪花,它们飘飘洒洒,从高天之上落下,被风鼓动着旋转飘洋。

霍格沃茨的雪是否也有魔力呢?没有巫师可以给出肯定的回答。

有时候,那些雪花成了所向披靡的军团,它们咆哮着与天上的云层激荡着,有时候,它们又成了温柔的母亲,在飞行中发出呢喃,风声就是耳语,有时候,它们也很粗暴,当它们趁势席卷下来的时候,它们毫不怜惜地面上脆弱的生物,给予着这个世界一场洗礼。

艾伦以前在大山里面的时候,冬天的雪季到来的时候,所有的树木啊,枯叶丛啊,还有那些垂头丧气的不断哀鸣的农夫的烟囱啊,它们都成为了洁白的抛却了的污垢的东西。

“还不够大!”

艾伦轻声说道。

确实还不够大,在天上,那些蓬勃的云朵里,还驻留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也许它们会在圣诞节前后降临吧!

说到圣诞节,小巫师们都普遍兴奋起来,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爸爸妈妈这么久,久到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有多么想外出闯荡。

“当年我把蛋糕扔到我爸爸的脸上之后,他拿着皮带追了我三天三夜,后来他在一颗几百英尺的树洞里发现了我,我当时正在与松鼠扳手腕呢!”

躺在休息室宽大的椅子上,罗齐尔畅想着自己的过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开始思念起他的父亲:

“爸爸的脸上有着络腮胡,脸颊右边有一颗小痣,他喜欢用魔杖抵着自己的下巴,他说这是沉思者的标志,不过我一直想捉一只鸟,然后塞到他的胡子里!天哪,我好想他!”

博克对家人的思念,已经超过了他对罗齐尔的追杀欲望,因此现在罗齐尔肆无忌惮地坐在他旁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遭到脱裤子的报复。

“昨天爸爸来信了,听说他又捉了一批倒卖喷嘴烟壶的贩子,价值有上千个金加隆!”詹姆斯从大碗里随手拿出了一包饼干。

“喷嘴烟壶?为什么不能正常买卖?”罗丝问道。

“黑魔法,爸爸说里面有黑魔法,虽然我没搞明白,为什么要在一个喷嘴烟壶里施法。”詹姆斯说道。

不过罗齐尔就很感兴趣,因为他一向喜欢听与救世主有关的故事,现在他的脑海里想象出了一个场景:

穿着黑皮大衣的哈利波特站在直布罗陀海峡两岸,吹来的狂风不仅掀起他的浓密黑发,还让他的大衣翻飞如蝴蝶,一群资历不浅的傲罗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

“小心点,因为我不确定我的除你武器会不会把你的头打掉!”哈利说着,对着镜头眨了一个魅力十足的眼。

“好想现在就回去啊,我想我阁楼上的飞天扫帚,想我妈妈做的糖浆水果馅饼了,哦,还有我的小妹妹,莉莉!”詹姆斯罕见地有些烦恼了。

至于在一边捣鼓什么玩意的弗雷德,他的脑子里应该只有超越粪弹的发明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除此以外,就是他父亲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里的商品统统一折会打动他了。

“队友们,斯莱特林只是我们道路上的第一个绊脚石,你们决不能因此自满!在圣诞节前,我们还要和赫奇帕奇打上一场硬仗!”

魁地奇狂人伍德依旧还是那个样,很显然,他自己私底下又想出了许多配合的方案和姿势,关于上次训练的掎角之势,伍德有了新的看法:

“我们在打斯莱特林的时候,没有暴露出来,所以我们务必要给赫奇帕奇一个惊喜!”

贝尔喜笑颜开地对艾伦说道:

“斯莱特林太不堪一击了,如果那天再多打一会儿,我能投中十个鬼飞球!”

“是啊,贝尔,那天如果不是艾伦的话,斯莱特林的戴尔菲就抢到了金色飞贼,比赛就会以我们的失败告终!”

伍德略微有些严肃地说道,他总是担忧格兰芬多会遇到难以逾越的对手。

比赛之后的训练开始了,伍德变本加厉地要求着队员做出各种难度极高的动作,比如在零点五秒的时间里立刻把速度降到0,或者是离地面只有几毫米的距离飞行,一个有些分心的击球手,直接在赛场上摔了个脸朝地腿朝天。

大礼堂里的圣诞树高耸着,左右浮动着纯白的烟雾,在树的最上面,有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地精在百无聊赖地跳舞,它的秃头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根头发。

“那不会是金斯莱教授的杰作吧?”博克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是海格,小巫师们!”有着轻快步伐,大步走来的梵高?奥利凡德说道,他的周围飘着很多小礼盒,在他手中魔杖的指挥下,飞到圣诞树的枝条上挂着。

“里面有什么呢?”罗丝问道。

“有限量版的星空手表,还有一个鱼人的珠宝,哦,还有从地上拾捡来的小麦杆,那是永远不会枯萎的哦!”梵高一边布置着礼物,一边回答着。

“哇塞,那么新奇,我们都有吗?”博克想要来自鱼人的珠宝。

“怎么可能?”梵高不留情面地摧毁了小巫师的美好幻想:

“只有留校没有回家的巫师才可以拥有,而且是由我们德高望重的麦格校长亲自发送的,到时候,我们还会有一场舞会!”

“哦,艾伦,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们看看你得到了什么,好吗?”博克央求着。

“艾伦,圣诞节的晚上,不要忘记来礼堂里吃饭,我们都会等着你的。”梵高对艾伦吩咐道。

美好的假日,让巫师们都积极了起来,就连当初水火不容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如今也见了面就和颜悦色的,魔药课上那画像里油腻的斯内普,也没有往日里那么偏心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斯内普惧怕博克先生的坩埚爆炸,斯内普好不容易才换上了一件幽绿色的长袍。

弗利维教授在课堂上试着教会小巫师们用魔杖变出如梦似幻的白烟,教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烟海,如置云端,除了博克,他的魔杖里冒出的都是绿到发臭的烟雾,使得他那一块成了禁区。

纳威教授现在开始教大家培养照顾即将成熟的槲寄生,它们的枝叶旺盛,把温室的顶部缠地严严实实,一丝不漏,小巫师们就好像在森林里上课一样,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大雪纷飞。

“艾伦,你干的不错,槲寄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平和,但是也没有那么疏远人,看得出来,它很喜欢你的抚摸!”纳威照例夸奖着艾伦,顺手加给了格兰芬多十分。

“它们可不是喜欢我,而是畏惧我的魔文!”艾伦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你们就快要比赛了,是吧?”纳威悄悄地对艾伦说。

“是的,教授,我们和赫奇帕奇打!”艾伦说道。

“说实话,我根本不担心,我不是瞧不起赫奇帕奇,他们也很不错,但是有一说一,今年的格兰芬多,势头很猛!艾伦,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出名的人!”纳威回忆着。

“不会是救世主吧?”艾伦试探道。

“救世主?哈利不会喜欢那个称号的,他喜欢我们直接叫他哈利,而不是一个夸张的名字,巫师总是试图造神,以前是邓布利多教授,现在是哈利,一直没变过……”

巫师是否热衷于造神,艾伦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知道圆脸男孩弗兰克过地不是很舒心,按照他的说法,自从那天他们父子俩奔跑在夕阳下的草地上,被几乎整个霍格沃茨的巫师看了个遍后,每天依旧是那些任务,要做多少多少题,要背多少多少个知识点,要画多少多少植株素描。

“我快疯了!”弗兰克说道。

看得出来,因为他现在闭着眼睛吃面包,已经在往鼻孔里塞面包屑了,而且他的脸色红地不正常,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叽叽叽!”

胖胖乖从弗兰克的头发里探出了脑袋,它嘴里还叼着树枝,看上去它似乎在里面搭巢。

魔法史还是那么昏昏沉沉,简直就是一些巫师的噩梦,在宾斯教授的催眠语气里,你刚刚要进入睡眠的时候,就会突然惊醒,当然了,不是因为有人突袭或是和桌子一起跌到地上,而是因为教室上空的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飕飕的冷空气时不时地扑到小巫师的脖子上,把他们从周公的怀抱里拽出来。

“是雪花!”

罗丝把掌心朝上,一枚轻飘飘的雪花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好冷,但是也好清脆,就像大早上起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新鲜空气。”罗丝对艾伦说道。

即使是这样的大雪天,也丝毫不能阻碍魁地奇的热潮,天上还有着一些大雪后的残留,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的比赛,就在雪停的间隔里开始了,巫师们穿地鼓鼓囊囊,都围上了自己学院的围巾,三三两两地往魁地奇赛场走去。

“赫奇帕奇在去年的成绩比我们要好!他们的战术就是直截了当的阻拦与肢体碰撞,虽然我也不确定他们有什么底牌!”伍德对队员们说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什么就来什么,我们格兰芬多还怕他们不成?再说了,我们还有艾伦呢!只要比他们先捉住飞贼,还不是我们赢!”贝尔豪迈地吹嘘着。

可是当双方队员上场之后,艾伦才发现贝尔的豪言壮语是多么的自大,赫奇帕奇的球员清一色的都是高年级巫师,平均下来,他们比格兰芬多球员们要高一个头,更别说那几个击球手,健壮地好似阿伯丁-安格斯牛,骑在飞天扫帚上,都会让人害怕他们把扫帚压断了。

伴随着解说员乔丹的激情话语,魁地奇比赛开始了。

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观众席上的巫师都竞相高呼着,形成了一半一半呐喊的壮观景象。

在体格上明显占有优势的对手面前,格兰芬多追球手贝尔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随意发挥了,按照伍德的再三叮嘱,他们采取了掎角之势的策略,最大限度地保护艾伦的安全。

果不其然,赫奇帕奇那几个巫师专门阻截艾伦去了,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出现在艾伦身边的时候,跟巨人一样,衬托地艾伦真地像一个豆芽!

“看吧,我就说这是对付格兰芬多最好的办法,他们还不信我!”弗林特双手交叉着,一幅资深教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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