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来过几次不以为意,傅士仁却暗暗称奇。
只是他与李源初次相识,以为是世家大族新风俗,便不太好意思询问。
李源给两人斟上酒,大手一挥道:“子方兄,君义兄,喝完这杯酒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糜芳知道李源的酒很烈,他不敢像李源那样大口喝完,只是稍微咪一口便拿起筷子吃菜。
傅士仁不好意思像糜芳那样只咪一口,他还没尝过高度白酒滋味。
以前光听糜芳在自己面前吹嘘,说李源家的酒如何如何浓烈,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心中想着,我跟着主公转战天下,什么烈酒没喝过?区区一小杯酒算什么。
一仰脖子便把酒全灌了下去。
“呃......”
傅士仁只觉得一条火线从喉咙里直冲而下,胃部火辣辣的难受。
“这,这什么酒?”
傅士仁眼泪汪汪看着李源,哀怨至极。
“哈哈!君义,跟你说你不信,吃到苦头了吧?”
糜芳乐不可支,看到傅士仁与他第一次喝到这酒时表现一模一样,顿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爽快,乐的直拍大腿。
“哼!阴险小人。”
傅士仁晕晕乎乎的也放开了,没好气的骂道。
李源忍俊不禁笑道:“第一次喝高度白酒是这样的,吃口菜压压酒,等一下你就会感到舒畅。”
傅士仁忙夹了一筷子鱼,学着李源蘸了下酱油送进嘴里,咀嚼片刻。
“咦?这鱼怎地如此鲜美?”
糜芳翻翻白眼:“还说我阴险小人,带你来吃无上美味还不够朋友?”
指着李源对傅士仁道:“君义,别看李子初有料事如神的名声,在我看来他最厉害的就是这手厨艺。什么食材到他手里都能变成无上美味。”
傅士仁没有答话,白酒酒劲稍缓,便觉得浑身暖洋洋舒爽至极。
面前菜肴美味诱人,哪还管糜芳唧唧歪歪,反正李源说过不用讲究世俗礼仪,甩开腮帮子使劲吃就是了。
他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乐乎。
“哎呦,好你个傅君义,手脚倒不慢。”
糜芳笑了半晌,突然发现眨眼功夫,一桌菜倒有一半落到傅士仁肚子里,便也顾不上笑话他,伸筷子也跟着猛抢。
“哎哎,你们两个吃这么猛干啥,给我留点啊!”
糜竺......
傅士仁......
......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三人剔着牙醉醺醺躺在铺着棉垫的地板上。
“子初,你这,这稀奇古怪玩意还真不少,这,这是什么料子?躺在上面软绵绵,真,真舒服。”
“棉垫子啊,怎么你没见过?”
李源随口答道,浑然不觉棉花还要几百年后才会传入中原。
“棉垫子?”
糜芳晃了晃脑袋,记不起是不是有这东西。
只是他喝多了有点迷糊,随即便没有追问,翻个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抱着被子很快打起呼噜。
傅士仁却没有醉倒,双眼定定的望着李源。
“子初,五日将至,你真的确定会有东南风?”
李源一怔,随即呵呵笑道:“君义兄今日来我家,就是想问这句话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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