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一个形容落魄的青年正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他一身酒气,神色颓废,满脸胡子拉碴,看起来十分邋遢。
路上的行人见到他后都纷纷绕着走,不想有几个心怀不轨的地痞无赖看到他虽然落魄但身上的衣服和为数不多的配饰都是上等货,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就围上去左右架住他,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
他们把醉醺醺的青年推倒在地,拿出个匕首比划着威胁他,想活命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没想到青年压根儿没理他们,举起手上的酒壶又喝了一大口,嘴里嘟囔着什么凤,什么烟的。
带头的无赖觉得自己被拂了面子,拿着匕首就要刺向他。
没想到匕首还没挨到青年,自己就被一脚踢飞了。一个红衣女子从天而降,衣衫飘摇,一身正气。待几个地痞无赖看清她的相貌后不觉都呆了,那个被踢了的无赖也瞬间就不恼了,笑嘻嘻地凑过去,“小美人儿,你何必护着这个酒鬼呢,不如跟哥哥走……”
话说到一半,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就刺进了他的胸膛,只差一点就刺进心脏的时候,那个醉汉一个翻身起来徒手抓住了剑身,而后一把将剑甩开,被剑刃划拨的手掌滴滴答答地留下血来。他颇有些严肃地看着红衣女子说,“师妹,你这样做有些过了。”
这无赖一下子倒在地上,胸前的血涌了出来,吓得都尿裤子了。其他几个也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抱头鼠窜。
那青年不甚在意地将自己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擦了擦,看了倒在地上的无赖一眼,留了一句“只是皮肉伤,不会伤及性命的”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红衣女子看都没看地上的无赖一眼,跺了一下脚,把剑收了起来。说着“师兄你等等我呀”,向着青年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顾凌尘像是没听到身后夏眠忆的声音,依旧行尸走肉一般地往前走。他好像是已经死了,从昨天一早,夏眠忆告诉他蓬莱岛传讯回来,说凤飞烟的命灯已经灭了的时候。
这两日他日日饮酒买醉,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头那种来回拉扯着的疼。他不敢合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袭白衣的凤飞烟。她日常里仙气飘飘的样子、结阵时认真的样子、害羞时脸红的样子还有和他互诉衷肠时勇敢的模样,都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从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的心跳就忽然加速,在确定凤飞烟要和他们一起历练时,他更是激动得整宿没睡。
这次凤飞烟出事,他自责又恼怒,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也一直接受不了凤飞烟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只能不停地喝酒,用酒来麻痹自己。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夏眠忆则是又恼又心疼,恼的是凤飞烟居然让她师兄这样伤心,心疼的也是自己师兄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在她的印象里,顾凌尘一直是风度翩翩的模样,不仅武力高强,为人也谦逊,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凤飞烟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她越想越气,心生一计后,离开了片刻,再回来时已经偷偷将会让人致幻的仙梦酒换到了顾凌尘的酒坛里。
在她体内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夏绵绵恨不得以头抢地,有没有人来管管她啊,再这样下去要少儿不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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