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老人正值壮年,与那狗官打赌输了之后,自愿被困在这里,彼时这里还被关押了好多人,老人时不时与其中一些人拉拉家常,解解闷。
只不过自从他住进来之后,监狱里就再也没有新人住进来,而且人越来越少了。
刚开始老人也不在意,只是以为他们刑满释放罢了,再后来老人不经意间发现,消失的人都是和他聊过天的,而且即使是一家人,也只有和自己聊过天的人才不见。
老人顿时觉的奇怪,于是胁迫狱卒追问消失的人的下落,刚开始狱卒什么都不敢说,在自己的威逼之后才说出了真相。
原来消失的人,都被那狗官带到了另一个牢房,逼问和老人谈了些什么,有没有武功秘籍之类的,如果回答不出来,或者回答的不称他心意,就严刑拷打,直到他满意为止。
一番拷打下来,要么直接惨死在刑台,要么奄奄一息地被丢到荒郊野外喂狼,简直惨不忍睹。
老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只不过和那些人拉拉家常,却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其中还有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孩,由于太过饥饿,只是偷了几个馒头就被关到这里,自己前几天还和他在一起嬉戏,想不到现在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顿时心生内疚,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从那以后,老人就再也不和牢房里的任何人搭话了,即使他们主动过来搭讪,老人也一言不发,只是闭着眼默默的站着、坐着、躺着。
没过多久,牢房里的其他人就都消失了,只剩下老人一人,不过还有那个狱卒,只是此时的狱卒已变得又聋又哑,不用说一定是那狗官对他泄密的惩罚。
——————
听完这些,无忧瘫坐在原地,手脚冰凉,额头不断有冷汗渗出,他这才明白老人为什么不愿让人看见他和老人之间有交流。
老人俯下身拍了拍无忧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这牢房中现今只有你我二人,只要我们抵死不承认有过交流,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再说那混蛋已好几年没到这地方来了,说不定已经当我死了,不用太担心了。”
无忧听罢,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随后问道:“师父,您既然神功盖世,为什么不直接冲出去将那厮杀了。”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只怪我当年太过自信,和他定下赌约,输了之后,按照约定不可擅自离开牢房,不可对他动手,这才导致后面的悲剧发生。”
无忧不由得好奇,他们当年到底打了什么赌。
老人看着无忧,迟疑了好久之后,才沉吟道:“罢了,罢了,都已到了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说出来也无妨。”
——————
原来老人当年游历到金陵地界,夜宿城隍庙中,正休息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人急忙将身形隐匿起来,想看看来人是何企图,所为何事。
只见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在确保殿内无人的情况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包袱,将其小心翼翼的藏在左侧一个神龛的下面,随后就快速退了出去。
老人一直等到那人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出来,走到刚才藏匿包裹的地方,将包裹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只是一些细软,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老人正准备将其放回原处,突然看见在神龛下方更深的位置,还放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出于好奇老人将木盒取了出来,放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木盒上面雕龙画凤、精妙绝伦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老人不由得对木盒中的物品更为好奇,用手摇了摇并没有什么声响,但是木盒的重量却不同寻常,看来一定不是空的。
木盒的正前方挂了一个精致的小金锁,正在守护盒中的物品,老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手里搓了一会之后,已变成一根银针,放在锁芯里稍稍转动,只听得咔嚓一声,锁已应声而开。
老人取下小金锁,刚将木盒掀开一角,只见一道炫目的光亮从盒中照射出来,瞬间将整个庙内照亮,老人急忙又将盒子盖了上去。
原来这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看来那神龛之下,定是那黑衣人藏匿赃物的地方,刚才庙内瞬间亮起,想那黑衣人还没有走远,一定去而复返。
老人略一思量,这赃物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自己拿去救济穷人,于是将包袱里的细软和夜明珠卷在一起,夺路而去。
此时已经接近丑时末分,老人施展轻功,不一会的功夫就已到了城郊,此地正是那些没法子在城里立足,只能在这里随便搭一个茅草屋暂住,出卖力气的贫农所在。
老人将包袱里的细软拿出,随意的挂在茅屋的门栓上,门前的栅栏上,屋外的柳树上,不一会的功夫就只剩下夜明珠了。
看着这颗夜明珠,老人却犯了难,这东西本是无价之宝,直接放在这里太扎眼了,一定会被官府查到的,说不定还会害了这里的百姓。
可是自己带着的话,也不太方便,最好找个地方将它先藏起来再做打算,但是藏到什么地方合适呐,老人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地方。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灵机一动,我刚从那城隍庙将这东西拿出来,此刻那黑衣人去而复返,一定已知道了东西不见了,想必现在一定气急败坏的出去找了。
我如果现在再将它放回原来的地方,那估计谁也想不到吧,想到这里,老人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自豪。
就这样,老人将夜明珠放回原位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要找上一个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翌日,老人睡梦正酣的时候,突然被一阵争吵声惊醒了。
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老汉,此刻一手扶着篱笆,一手拉着项链的一边,正在和篱笆另一边也拉着项链的一个中年妇人吵个不停。
“这明明是我先发现的,你怎么能硬抢呐。”中年妇人率先发难。
“你先发现的,谁能证明,我还说是我先发现的呐。”老汉也不甘示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