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二少爷,不好了二少爷,你快起来吧。”

一大早,天都还蒙蒙亮呢,小莲居然就掀被窝把他给硬是叫了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主母,主母她,她都快要急死了,在发脾气呢,您快去安抚一下吧。”

“我妈?我妈又怎么了?谁又惹着她了?”

“还能有谁,小姐不见了啊!”

“什么玩意?谁不见了?陈蕊?

她一个大活人怎么还不见是什么意思?”

“就是离家出走啊。”

“啊?搞什么啊。”

陈述完全懵逼地,穿好了衣服,到了父母的主屋,一进门,就见所有的下人恭恭敬敬地在大厅里跪了三排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而跪在最前边的,居然是大哥。

母亲跟疯了一样噼里啪啦的在打大哥的嘴巴子,一边打还一边骂:

“都怪你!都怪你!你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也不活啦~”

陈述:“这是……什么情况啊……”

老妈这会儿又看到了陈述,也是怒发冲冠地吼道:“还有你!你也给我滚过来跪着。”

陈述是完全的懵逼,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惹得平日里还算恬静贤良的老妈疯成这样。

那当妈的要收拾儿子,做儿子的还能咋整?

纵使是十万个莫名其妙,却是也还是乖乖跪在了大哥陈森的身边。

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却是陈六使终于发话了道:“行了,别疯了,这事跟述儿没什么关系,还有你,也起来吧。

夫人啊,先别急,先消消气,冷静下来,有我和述儿在呢,一定会有办法的,起来吧起来吧。”

陈述和陈森这才起来,陈述忍不住扭头去看,却见陈森的脸上,脖子上全都被打得通红出血,老妈这明显是动了真火了。

“蕊蕊怎么了?”

老妈闻言,哇得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放声大哭。

陈六使则解释道:“留了一封信,离家出走了。”

“啊?离家出走?

为什么呀?去哪了?”

陈六使掏出一张信给陈述。

信上写着:“我去找陈平去了,到地方给家里打电报,二哥别忘了汇你的一亿美金。”

后面还有一首小诗:

“金瓯已缺总须补,为国牺牲敢惜身。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陈述的眼珠子都大了。

“这特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呀?!

不是,她才多大岁数啊,还是小姑娘,她……她去找什么陈平啊!”

说完,陈述也忍不住扭头看向大哥陈森。

这特么他的这顿打挨的真不冤啊!

陈述当然也考虑过陈蕊,去找陈平的这个事儿,大哥陈森会推三阻四,换了陈蕊身上她得嗷嗷蹦起来。

但这个念头只是稍微过了一下脑袋,就被他给打消了。

倒是也不是说就重男轻女,认为女人就做不了大事什么的,只是他总觉得陈蕊的年纪太小,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热情未必是真热情。

说白了,年少冲动么。

年轻,没吃过苦的千金小姐,赶时髦上街喊两句口号什么的,好像是热血沸腾了。

实际上她可能压根都没理解她所追求的事业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完全没吃过苦的人说自己能吃苦是不可信的,一个完全没受过伤的人说自己不怕死,更是不可信的。

一个连世界都没见过的小姑娘,哪来的世界观,她所谓的豪言壮语在自己这儿都是不可信的。

那就叫一腔热情,但也仅此而已了。

这世上所有伟大的事情都是从一腔热情开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真正能将事情做成的,从来都不是初生的牛犊,而是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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