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您快些走,快去给二皇子瞧瞧。是不是还有内伤,先前没有瞧出?”
“不然怎会醒过来,连我都不认识了呢?”
“不急不急,待老夫仔细一观。”
话音未落,先前的少年,已经带着太医进了门。
“二皇子,您怎么起身了?您还没有休养过来,快来躺下,让太医瞧瞧吧。”
少年扶着林小小,让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
“并无大碍,二皇子应是受雷击刺激过重。又晕倒跌伤了头,才记忆受到了影响。”
“这种伤后失忆的症状,并不少见,仍需好生调养。至于……”
“至于什么?张太医?”,少年焦急地问。
“至于二皇子,是否能想起过去的记忆,老夫并无胜算。依目前的状况怕是难了……”
“毕竟事关皇家血脉,二皇子的病情,老夫还要去面圣回禀。清风你且按方子,好生照看你家主子吧”
说罢张太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而去。
“二皇子,您受伤的这几日。整个太医署,只有张太医愿意来给您请脉。那些太医们,惯是会捧高踩低的。见陛下也不怎么过问,奴才又没什么银两打点。奴才求遍了,整个太医署都没人肯来给您看病。”
“亏得是张太医,刻意避开赵院判,偷偷过来的。张太医感念您少年时,曾在皇后娘娘面前替他解围,曾搭救过他一命,说是定要医好您。呜呜呜,万幸主子您平安醒过来了!”
少年郎说着说着,竟然哭上了。
林小小仔细端详着他的模样,明明是个少年,竟生的这样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好生漂亮,这要是在现代,怕得是少年出道的顶流小鲜肉吧。
“你说你叫清风?是我的贴身侍卫?那,你会武功吗?我又是谁?我多大了?现在是什么朝代?你给我好好讲讲。”
“哦对了,刚才来为我诊病的,你说是张太医是吧?我记下了。”林小小已经开始清醒地,想掌握当前的局面了。
她本就是一个苦命的女生,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便死于一场意外。徒留她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
无父无母,无亲无友的童年,让她比同龄人更加早熟独立。小小的年纪,便会察言观色,洞察人性。
林小小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只能靠自己。学生时代,她就勤工俭学成为名校学霸;工作以后,虽处处被上司压制,但也跻身于行业知名的企业。
所以她逐渐成长为聪明但也世故,干练但也稳重,能力极强但又能隐忍的性格。想努力改变命运。通过“赢”来弥补,身为孤儿的自卑。
她从有意识开始,内心便期待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家”,一份完整的信任和温暖。
而成长中一次次,对人性的失望,所遭受的冷眼和嘲讽。又让她与人,天生有一道屏障和疏离,所以林小小这个人,个性上是有些许矛盾的。
“回二皇子的话,是的奴才叫清风。奴才自打六岁起,便分到您的宫里,伺候您左右。想来已经追随您十一年了。奴才会武,但我这点功夫底子,远不及您万分之一。”
“您是二皇子啊,您叫林恒潇,今年十七岁。现在是大瑞朝三百四十二年,当今圣上是瑞文帝。奴才……奴才不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清风,你既然叫我一声主子,那我们就要重新立立规矩。我不喜欢你一口一个奴才的说话。以后但凡只有我们主仆二人,你只需称‘我’就好。”
“另外过往的事,我全都记不起来。你不要有顾忌,我需要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是,二皇子,清风遵命。”
“陛下,也就是您父皇,名叫林澜晟。陛下这个人,生性多疑。但文治武功,皆卓越于近代君王,帝王威压极强。”
“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曾去边关驻军。在边陲的日子里,邂逅了您的母亲。”
“传闻您的母妃有番邦血脉,容貌倾国倾城。所以生得您,也是这宫里一等一的俊俏。您的母妃,更是陛下此生挚爱。只是,只是……”
“我都说了,但说无妨。清风,你必须让我快速地,了解我不清楚的一切。”
“是,原本陛下和您母妃,度过了一段无比幸福的时光。只是娘娘在分娩的时候,难产离世了,陛下悲恸不已。”
“连带着觉得您克死娘亲,天煞孤星,所以不喜。只是在归朝时,把您带回,草草上了玉牒。然后对您置之不理,至今都没有亲王册封礼......”
一番问询下来,林小小对现在这个身份,有了大致的了解。
虽说是个皇家二皇子,却是庶出缺爱,从小便失去母亲又被父亲厌弃。
生母虽是父亲心里的白月光,他却未得到父亲的半分怜悯。大抵是看到他,就会想起失去挚爱的伤痛吧,所以避之不及。
林恒潇就这样在宫中,无人问津地长大,无权无势仿佛一个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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