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呆立在那里,上演着瞳孔地震,他们的面上已经是像白面一般,惨白的有些瘆人,那一摊的大红血色与红燕子那一身的红纱裙相互交织,已经分不清是红衣服更红,还是她的血更红了。

她安静的躺在地板上,双手一只放在腹部,一只在头顶,双脚自然的交叠在一起,脸上是铁青的颜色,睁大了双眼,给人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啊!!!”

楼下一楼中的这些客人,亲眼看着一黑一白两兄弟急匆匆的跑上楼,现在又亲耳听见这震天响的绝望之声,他们知道,出事了!

这一声喊不仅把在睡梦中的李笃一行人喊了起来,还把门外独自吹风的肖宿也喊进了屋里。

李笃正睡眼惺忪的打开自己的房门,衣衫还未整理好,就急忙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他刚一出来,正巧看见急匆匆往楼上赶来的肖宿。

李笃:“他这是……怎么了?”

福英候在李笃一侧,适时为李笃解释眼下所发生之事:“家主,昨日那位红燕子红姑娘,晌午时被发现在房中遇刺身亡了!”

“死了!?”尖叫着重复道。

李笃手上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但他绝不是因为感到难过,他纯粹是因为感到惊讶,谁人会有如此胆量,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又为何杀她,如果没有缘由,那么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李笃他自己?他害怕的又哆嗦了一下。

这会儿他的思绪已经飘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家主?家主?”福英提高了不止一倍的分贝叫自家主人,

“啊?”李笃这才从恍惚间惊醒过来。

“大家都过去了,您要不要也过去看看?”福英说道。

“去,去,得去,”边说边往二楼走,

“去看看是怎么个死法!”好嘛,真是不嫌事儿大,这话在当下是不兴说的,那些围在红女子门口的人,此刻都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仿佛他是那个茅坑里的臭苍蝇一般,厌恶得很。

李笃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现在绝不是赔礼道歉的时候,那儿还躺着一个死人呢,好歹是条人命,总得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虽然李笃并不热心于找到凶手,他只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就像守在红女子门前的大多数人一样,来凑个热闹!

肖宿此刻正站在红女子尸首旁边,戴着那顶能遮住半张面的斗笠,虽然皱着眉,但因为斗笠的缘故,没人能看见他的眉毛,他一张薄薄的唇,此刻正紧闭着,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没人知道肖宿心里在想什么,他看起来并不难过,甚至也不开心,他一向是不赞成这门婚事的,他不喜欢红女子,或者可以说,他不喜欢任何女人,他只喜欢他的武学。

一黑一白两兄弟此刻正是鄙夷不屑的样子,他们恨不得此刻手撕了肖宿,但奈何又打不过他,再说此事还不一定跟肖宿有关系,但他们实在又想不到红女子会跟谁结上这么深的仇怨,竟到了非要她性命不可的地步?

一黑:“燕子虽生性活泼,爱闹爱开玩笑,可从未真正的对不起谁过,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至于要了她的命去?”

一白:“不管是谁,要是让我们兄弟俩抓到了,定要一命抵一命。”

一黑:“就算喝干了他的血,吃光了他的肉,也不足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李笃在一旁嘀咕道:“这兄弟俩在这儿唱什么双簧呢!”

一黑一白听见了李笃的嘀咕,恼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还是那句话,你们要真是那么在乎这位红女子,就赶紧找出真凶来,在这儿撩狠话多没意思!人家未婚夫都没说什么,倒给你们激动够呛!”

众人:就是,就是……

“你……”一黑一白竟被李笃的话激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肖宿用他那冷漠无比的声音说道:“与我无关!”

客人甲:这还是人吗?

客人乙:自己未婚妻死了都不关心?

客人丙:谁知道了?人家的事儿我可管不了!

“姓肖的你有没有良心,枉我家燕子还心心念念要嚷着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他的?”一黑在一旁愤愤不平,

肖宿:“我从没承认过这门亲事!”

“你不管承不承认这门亲事,总之它都是存在的,你想赖也赖不掉!”一白说。

肖宿:“蠢货!”

“你说谁蠢货?”

肖宿:“现在就算我不想赖,也没招了!”说完看了一眼红女子的尸首,发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团子正蹲在红女子尸首旁边,仔细端详红女子的伤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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