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长棍一划,使了个弧形劲,疾扫官兵小腿。
“伊迪斯,标记突围路线!”
伊迪斯还没在眼前完成投影,那被逼退半步的缇骑猛的提刀上前,连刀带鞘就向着胡骊头顶劈下。
胡骊这些时日练功勤奋,又有伊迪斯最科学的规划指导,一些动作早成了肌肉记忆,手中长棍斜向上格挡而出。
这棍刀之术,虽然看上去粗浅,但经过胡骊这些日子练习发现,它用的是长棍,却多取些近身短打的招式。
胡骊经常想,不知道那把被原身他老爹当掉的古怪长刀是什么样子,有可能只有配合那种独门兵器,才能真正发挥这棍刀的威力。
胡骊这一招本是连消带打,斜向格开对方兵刃,下一步就能趁着中路空门大开,点戳进去。
结果手中长棍和对方刀鞘一接触,哪怕胡骊用了独特的卸力手法,也被打的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向后趔趄了半步,棍尾在地上一撑才稳住身形。
那为首大汉得势不饶人,刀一横就向胡骊腰间扫来。
胡骊目露凶光,既然格挡不住,索性双手一合,手中长棍直冲对方面门刺去。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胡骊笃定一定是自己先刺中对方,那走弧线扫来的刀才会连鞘打在自己腰上,这就是小学数学之四年级上册的力量。
那人果然拧腰回刀,躲开了这一刺。
胡骊腰间用力,刺出的棍子也不收回,两手一为支点,一做动力,棍子一下横击在对方竖起格挡的刀身上。
正常来说,胡骊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壮年小伙子,也从未疏于锻炼,穿越来这方世界后又科学练习了近两月之久,这一棍下去定能将对方平衡破掉,然后就可趁机沿着伊迪斯高亮标出的路线冲杀出去。
没想到那大汉吃了一棍,居然纹丝不动,反而手中刀顺着胡骊棍子,直向他拿棍子的手削来,口中还喊着:“撤手!”
虽说刀未出鞘,但被打在手指这种脆弱的位置,只怕整只手都废了,胡骊招式用老,又出现了这种意料之外的变故,他一个初练武功才个把月的人,还真就只有撤手这一个选择。
长棍噹一声掉在地上,胡骊竟被人三招打的束手无策。
“这尼玛谁说的传武都是花架子?老子要是有命回去,挨个上门把那些打假传武的王八蛋都打出浆来!”
胡骊心中悲鸣之余,只能抽身猛退。
一直到后背撞在他的小毛驴身上,退无可退,那大汉才用手中刀顶着胡骊胸口,似笑非笑地问他。
“这位刘夏莱小兄弟,是想好了要留下来了吗?某乃岩州卫锦衣卫千户林枫,你公然袭击朝廷命官,可是不想活了!”
胡骊脑子转的飞快,正想如何狡辩,那人突然抽刀出鞘。
刀鞘还没自由落体掉在地上,那刀已经夹着劲风砍到了胡骊胸口!
刀快的很,胡骊甚至都没来得及用手阻挡,就被砍到了胸口,只听叮的一声,金铁相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这一刀甚至像是没有力量,只是轻轻划破了胡骊的衣服。
在他贴身穿着的那套锦衣卫常服胸口处,棉絮中掉出一块拇指大小,只有半厘米左右厚的金属薄片,由于太小,又被缝在棉袄里面,胡骊穿了一个来月竟然都没发现这衣襟里另有玄机。
那林枫弯腰从地上捡起刀鞘和金属片,把刀插回鞘中,拿着金属片在手中端详。
那是一块棕黑色的方牌,做工粗糙。
林枫却看的入神,此时胡骊已经被几名锦衣卫缇骑团团围住,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你爹叫刘尔末,你要记住。”
胡骊一愣,老陈不说自己这便宜爹叫刘二麻子么?这刘尔末一听就变高级了啊。
“他扎在乌思藏,探听帕竹家跟仁蚌巴之间的消息,现在他死了,你不该连锦衣卫的身份都不要了!”
胡骊最不怕就是有逻辑的人,你有逻辑,就能交流,能交流,就有空档。
那些根本不听解释直接动手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我如果不要锦衣卫的身份,就不会把我爹唯一留给我的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可我能怎么办?那查乍头人自己杀了人,污蔑到我头上,甚至我爹刚一死,他的儿子就为了要谋取我家刀法,烧屋杀人,我不逃怎么办,我只有逃回大明,才能找到为我做主的人!我才能有力量杀回去给我爹报仇!”
胡骊一番话尽量说的慷慨激昂,努力给自己凹了一个忍辱负重的铁血硬汉形象,希望能对冲掉刚才死活不认自己是刘三子的怂样。
“对不起曾毅老师,别怪我冒充你,现在我这人设凹的,可比你那草原悍匪还硬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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