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丘生淡漠地看着对方:“为什么不可以?”

身材有些发福的铁狱狱卒略带点紧张地说道:“我们有同僚死在了这些恐怖分子手上,按照流程,您需要塔里的函件调取犯人,而且也只能把犯人带到法庭上……”

“什么时候,”杜丘生突然靠近了对方,他比对方高出很多,投下的阴影把对方完全盖住了:“我作为典狱长要向你报备塔里的指令?”

对方掏出了一个小手帕擦了擦汗:“可是……”

“没有可是。三大次席家族都很关注今晚的骚乱。温塔家族已经率先审问一轮,其他两大家族也迫不及待要提审犯人……我连夜从被窝里爬起来,不是想听你在这里讲什么手续!”

杜丘生稍微后仰,给对方一点喘息的空间:“或者我现在就告诉刚杜尔和威灵顿家族,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命令我现在向他们申请函件?”

剑兰在心里赞叹了一声顾问言语间恰到好处的冰冷。

“起码……起码让我们确定您要提审的确实是今晚的犯人……不然我作为监区主任没有办法承担后果……”

对方似乎顶着压力也要坚持。

杜丘生左右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狱卒。

“很好,冬塔会知道今晚的事情。”然后他掀开了“嫌犯”头上罩着的头套。

监区主任眯着眼睛,借着照明法器的光看向了垂着头的嫌犯。

此人确实是嫌犯之一。

他不再多说,侧身让开了路。

杜丘生看也不看地大踏步走过去了。

随后阿拉里克和道尔迈起有点发软的腿跟上了他。

深红五人和“嫌犯”畅通无阻地离开铁狱,坐上来时的马车,扬长而去。

——

马车上,玛茜亚正在小心翼翼地治疗阿拉里克的腿。

柔和的白光从她的法杖上洒下,落在阿拉里克的腿上。狰狞骇人的伤疤在缓慢地愈合,痛得阿拉里克龇牙咧嘴。

杜丘生和剑兰相对而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辆马车虽然名为马车,但是是不折不扣的炼金制品。这种传动结构由力源驱动的炼金制品是最简单的一种,几乎不需要多余的法阵,只要可以稳定输出能源就可以运作起来。

所以它更类似于一辆轿车。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光怪陆离。一方面,物质的发达程度还停留在杜丘生认知里前世的十九世纪,人们还住在砖木结构里的房子里;另一方面,超凡文明已经给这个时代带来了各种不输于现代制品的替代物。

各种法阵、炼金造物、奢侈品,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这架代步的马车就是如此。

只是法师塔并没有让这样的技术普惠所有人。

或许在他们眼里,他们实打实地普惠了所有人,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没有法术天赋的凡人可能都算不上“人”。

普通家庭若是能得到一个濒临淘汰的照明法器就已经足够值得吹嘘了,尽管充当力源的矿石是他们几乎无法承担的价格……

看顾问没有什么想说话的兴致,最后还是剑兰率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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