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推着轮椅从房门出来时,外面陶鹿已经做好了早餐,大概是知道了陶深没什么事的消息,她的脸色也好多了,见沈穗出来连忙过来给她推轮椅。

“穗穗穗穗,陶深没事了,他体内的虫子死了,只要再治疗两次,他就能醒来了。”

“那太好了,不是说虫子暂时没办法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管他呢,陶深现在人没事就行。”

宋时屿把碗筷摆好,“是啊,可能是虫子在里面觉得没什么好玩的,自杀了,也可能,昨天某个强大的异能者顺路经过这里,顺便把她体内的虫子杀了。”

“你想象力真丰富。”

几人吃过早餐后,沈穗带着宋时屿又回到了自己家的门口,摆着画架开始写生,本来要是没有这些事,两人早该回黎市了,但是现在陶深昏迷不醒,宋时屿还需要继续在这里给他治疗,再者,看不到陶深醒来,她也不放心离开,反正回去她也没什么事。

“陶深大概还要治疗几次?”

“一两次吧,怎么了?”

“等他好了就回黎市吧。”

“行啊,看我这幅画得怎么样?”

沈穗看着他画的画,也许是因为这几天都在这里写生,他的画技也有明显的进步,大概就是从幼儿园小班进步到了大班。

“比之前的好,可以上大班了。”

“你侮辱我。”他看了眼沈穗的画作,再看看自己的,差距确实大,不愧是美院天才啊。

他想起,最早听说沈穗的名字是在4年前的一个拍卖会,那天他跟着他二哥过去打酱油的,也不懂艺术品,看着那些被称作艺术品的东西被一个个地搬到台上,下面你来我往地叫价,他二哥也拍了不少,只有他兴致缺缺。

直到一幅名叫“这短暂的花期”的画被搬到台上,他一瞬间就被那幅画吸引了,那上面画的是一丛一丛簇拥着的花,下面的花瓣已经掉落,上面的依旧鲜艳,他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他不懂什么艺术,只是觉得,好看。

他第一次叫了价,也第一次知道了沈穗这个名字,最终那幅画拍到了60w,现在还摆在他的房间里面。

上次他要求做沈穗的助理,没想到她问的问题竟然就是跟那幅画有关,她应该也没想到,那一幅画现在摆在他的房间里,每天都能看见。

他想得入了神,直到鼻尖一股香气传来,沈穗突然凑近,拿过了他的画笔,“这里的颜色不对,桂花的结构也不对,应该先画这里。”

宋时屿拿起画笔,照着她刚刚画的样子,又画了一遍,“这样吗?”

“不对。”

沈穗凑近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勾勒,上色,她的气息一直在鼻尖环绕,宋时屿别过了脸,一时感觉有点紧张,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我,我知道了。”

“那你再试试,最后一天画这里了,这棵树,明天就见不到了。”

沈穗看着这棵树,眼神有点怀念,“知道吗,我外婆做的桂花糕特别好吃,谁都比不上。”

宋时屿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想她了吗?”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们。”

两个人在这待了大半天,下午才回去民宿。

陶鹿一直守在陶深床前,她现在看到宋时屿就眼睛发光,“可以给他治了吗?”

宋时屿带着自己的大提琴进了房间,悠扬的乐曲传来,陶鹿奇怪地问;“我之前看过治愈异能的视频,好像都可以直接施展,他怎么是拉琴。”

沈穗勾了勾唇,“关于这个,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异能千奇百怪,也不稀奇,我之前看网上有个人,说自己的异能是身体会发光。”

“身体会发光,有什么用。”

“呃,可能是能节约电费吧,晚上不需要开灯了。”

两个人在外面聊得开心,里面的乐曲也渐渐停了,宋时屿从里面走出来,“他醒了。”

陶鹿眼睛一亮,瞬间跑了进去,还差点撞到了宋时屿,里面的陶深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确实醒了过来。

“陶深,你快吓死了我。”

他声音还有点无力,“我怎么了?”

“怪物钻进你身体里了,你昏迷几天了都,幸好穗穗朋友是治愈系的异能,不然你都死了。”

“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上去的时候明明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结果呢,虫子怎么偏偏就往你身体里钻。”

沈穗两人在门口,把空间留给了她们俩。

陶深醒了,她也该回去了。

她正想着要跟陶鹿说回去,桌上的手机响了,宋时屿看了眼,来电显示:裴俞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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