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

“nova,nova,这里是caytal,我们已经成功抵达山顶,但,但是,发生了紧急的事件,快,快回答!”

佐川佐川反复听着山上的特别行动组传来的最后一段通话录音。他眉头紧锁,忘记了手中的咖啡已经冷掉,当双指间的烟蒂烫到他的时候,佐川才从专注中分出神来。他把烟头扔进了咖啡中,拎起外套急匆匆的走出门。遁入了茫茫的雨夜之中。

两天前,

日本,京都以北皆子山麓以西,孝娣山顶的神社中。

一名身受重伤的美国特种部队士兵在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神社外爬行。身体之下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那血痕一直延续到身后黑暗的大殿内。他手中紧紧握着通讯器,但里面只是不时的传来轻微的白噪音。看样子,他已经放弃了继续发出通讯的想法,但还没有放弃通讯器中有可能传来消息的希望。失血过度导致他面色苍白,支持他还能继续爬行的只有那训练有素的强壮身体,但力气几乎消失殆尽。突然,身后涂在地面上的血迹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那条长长的,没有间断的原本应该逐渐干涸的血迹,就像是有了生命,脱离了与地面的粘连,形成了一条暗红色的丝带,然后,竟然如同一条匍匐在地面上的蟒蛇,缓慢的蠕动了起来。

将死的士兵对此毫无察觉,他明知自己只剩下生命的最后一点火光,却执意向前爬行,尽全力的想要离开身后那座神社,哪怕只是再离开一尺,一寸。

身后的“血带”起初只是与地面平行的横向扭动,之后便开始如波浪一般的上下波动,就像在这条用血连接成的纽带的一端,有什么人在施加血带以舞动的力量。

血,连成了扁平的带子,并且自发的离开了地面开始摆动,接着,连接着神社大殿一端的血带猛然的一抖,就像被注入了什么力量,接着,那波动沿着血带迅速的向爬行的士兵靠近,士兵此时感到了身后的异动,奋力的扭过头,看向沿着自己的血而袭来的波浪。他瞪大了眼睛,自知在劫难逃,波浪迅速靠近,士兵不由得紧张的尖叫,那浪头沿着血带钻入了士兵流血的伤口,一瞬间,士兵全身猛的抽搐,接着他感到全身袭来难以承受的痛楚,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之后,他瘫软的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通讯器随着刚才的抽动被甩出很远,咔的一声撞在地上,这时候,通讯器里传来声音:“caytal,caytal,听得到吗?这里是nova……”

午夜十二点零六分,

美国,洛城,大雨滂沱。

佐川勇太既没有撑伞,也没有穿雨衣。但是他不在乎这些,急匆匆的脚步把他带到一个隐秘的巷子中。

一个撑着黑伞的身影在等他。看到佐川被淋成落汤鸡的样子,对方先开口:“洗个冷水澡确实有助于保持清醒。”

佐川快步来到跟前,一把薅住持伞人的手腕,“你派去的那些人,全都交代了,你可没说过会这样!”

对方的力量显然更大,手臂猛地向前一送,便让佐川连续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那人也因此被雨淋到了身体,他谨慎的将伞拉的更低,完全挡住了自己的头部。说:“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听到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佐川显得很气愤,但他这次没有再去冒犯对方。大雨让他睁不开眼,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指着对方说:“你们惹了大祸!那东西是不能碰,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结果不但全军覆没,还惹怒了它!”

那个人冷冰冰的说:“现在不称呼它为尊神了?真可笑,这可不是什么神话时代。”

佐川更加激动,“无知!那不是我们当前所知能够了解的,你们这样做只会带来可怕的结果!!大卫,你,你要知道,我们根本付不起这种代价…””

大卫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但并非一事无成,不是吗?至少另一个任务成功了,他们从中国带了样东西回来。”然后他把一只手插入兜中,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座只用常人一个手掌就可以托住的小型雕像。雕像看起来是一个人形在盘腿而坐,身披锦衣。但头部被塑造成了一种无法用人类的常识能够分别的奇特形状。

佐川惊奇的看着那东西,想从大卫手里接过来,大卫却把雕像拿开。

佐川说:“陨石碎片,你们弄到手了。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能不能…”

不等佐川说完,大卫把那雕像塞到他怀里,说:“别说了,我受够了你们这些家伙,听着,我已经做了我该作的,现在,干你该干的吧,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去把这东西交给他,该死,既然谁都要付出代价,那就别只怪我一个人。”说完,他转身离去。

午夜一点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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