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利脸色阴郁的坐在后排座椅上,这和他平时乐观的性格不符,但现在他确实开心不起来,他说:“大卫!你们杀了桑蒂斯女士,这完全没必要。”
大卫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他吸了一口烟,用无所谓的语气说:“不能让任何人泄露机密。”
杜瓦利用手扒着前排座椅的靠背,说:“这完全没必要,她什么都不知道!”
大卫又吸了一口烟:“死都死了,说这些没什么用。再说,她的确是看到了那个。”他用手指了一下前面那辆车的后备箱。“那是国家机密,要怪就怪你不够谨慎,让它闯进了那位女士的家。”
的确,那是一场意外,摧毁了桑蒂斯老太太一生信仰的意外,现在,杜瓦利也知道,死都死了,这些人会把后面的事情料理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甚至世界上就没有桑蒂斯这个人一样,他知道,他们干得出来。
看杜瓦利不再说话,大卫借机岔开了话题:“我说杜瓦利先生,你和那只丧尸在一起生活到底是什么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都看过类似的电影,乔治罗梅罗,是不是?但真的看到有这种东西活在世上,哇哦,还是太令人惊奇了。”
杜瓦利说:“那不能说成是一般意义上的活着。”
大卫笑了起来,说:“没错,你知道我的意思,刚才闯进去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那具丧尸就站在门厅里。”大卫饶有兴致的继续说:”它冲了过来,吉姆直接就开枪了,我操,他妈的把我吓了一跳,要是把那东西打死了,我们就白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玩意根本就不怕子弹,喔,哈哈哈,我的天,太过瘾了,然后李维把袋子罩在它头上,一招就撂倒了那家伙,体术对丧尸,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哈哈哈,我敢打赌,这事绝对够李维那家伙吹一辈子牛逼。”
杜瓦利说:“不光子弹杀不死他,什么都杀不死。”
副驾驶那人挪动了一下身子,转过头,问:“用枪轰掉他的头也不行?”
杜瓦利说:“你真的是电影看多了,大卫先生。“
杜瓦利心想,”它根本就不是丧尸。”
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驱车来到位于内华达州的一座秘密设施。随同人员从后面的货车箱卸下了一个封闭箱子,那箱子一人多高。
杜瓦利看了一眼,然后走到箱子边上,不自觉的伸出手。大卫开口提醒他:“杜瓦利先生,他们在等您。”他这才转过神来,收回那只手。
一行人乘上通往地下室的电梯,封闭的箱子摆在中间,其他人靠在电梯两侧,杜瓦利被挤在右后方的角落,他环顾周遭,电梯上没有任何显示楼层的标识。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型货运电梯运作缓慢,整整5分钟之后,杜瓦利才感觉到耳边持续的轰鸣声产生了变化,接着,电梯门缓缓打开。
走出电梯之后,来到了一条非常昏暗的走廊,这条走廊的装饰古朴而简单,地上铺着陈旧的红毯,木板装潢的墙面上,挂着电力不足的壁灯。虽然就像突然来到了一座19世纪的庄园大宅中,但特殊的装修让这个空间非常隔音,这一点从每个人的脚步声中就能感觉到,仿佛这条走廊被包裹在厚实的棉层中。
等杜瓦利和大卫走出电梯,他回头去看那箱子。箱子没有被搬出来,电梯门再次关闭,显然,箱子要被其他人运送到更下层的地方。
“你们要把他怎么样?”杜瓦利问,他不知道谁才会回答他。
大卫边走边说:“怎么?你用的是‘他’,而不是‘它’?”
杜瓦利跟在最后面:“他原本就是……”
话没说完,大卫即时打断杜瓦利:“哦,等等,现在不急于说您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走廊漫长而枯燥,除了每隔5米就能看到一盏同样的壁灯。终于在经过了几次转弯后,右边的墙上终于出现了一扇门,一扇极其普通的木门。
大卫用下巴指了一下那扇门,说:“请进去吧,他在等您。”
看样子,大卫只能陪杜瓦利走到这扇门前。
“你不和我进去?”杜瓦利问。
“我只在这里等您。”大卫似笑非笑。
杜瓦利试图从大卫的脸上看出些他即将面对的情况,但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从大卫这种人脸上。
抓住把手,轻轻一推,杜瓦利走进房间。
屋子里的灯光同样不是很充足,但足够他发觉这是一间会客室。沙发,茶几,还有两盆绿植,但没有人在房间中。他还在踌躇,身后的门已经被关上,由于环境非常隔音,关门声显得微弱而沉闷,但他随后听到了门被锁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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