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败了”萧少英低头。

能夺走他的兵器,想必夺走他的生命也绝不是难事。

双环门七个弟子相处很多年,但彼此之间谁都不知道对方武功深浅。

尤其是他,不仅有家传武学,更因为女婿身份,师父教导起来比其他人要用心些,一直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强些。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家大师兄武功比他想象的强的多。

这让他简直丧气。

“你很厉害,之所以输只有一个原因”

楚清揉了揉左肩,伸出一只手指:“三年来,我在练功,你却在花天酒地”

三年前,盛天霸察觉到有人想对付他,于是假意赶走萧少英,让他装作败家子,为以后谋划。

夜夜醉、逛青楼,铁大的汉子也撑不住。

全盛时的萧少英即使是楚清也要觉得棘手,但被掏空的他,实力下降的太厉害。

“败就是败”萧少英没有找原因,而是收起仅剩的铁环,摇头道:“看来想要拿大哥你的头颅,我一个人是做不到了”

“谁说的,葛门主想要的头,我不给他也能得到,他不想要的头,我送上门他也不要”

楚清捏起葡萄,眯着眼盯着屋外的树林一会,认真道:“既然这样,我为什么挣扎?”

“大哥,你...”

“放心好了,我这颗头虽然没霸王值钱,但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楚清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拽着萧少英:“走,咱们兄弟好久未见,喝酒去”

老虎楼。

老虎楼里没有老虎,只有酒。

天色已经黑了,楼里的老板娘见到两个男人没有好脸色,楼里的伙计笑容也淡了下去。

但楚清一把银子扔下去,老板娘脸上立刻又有了笑容,伙计也变的勤快起来。

一桌上好酒菜,两坛秋露白摆在面前,楚清却没有动口。

萧少英大口灌了两碗,问道:“大哥,你怎么不喝”

“一想到我们在这喝酒吃肉,门外的兄弟连香气都闻不着,我就喝不下去”

楚清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一坛美酒,扔向窗外。

陶板做的酒坛很容易碎,每年都有抬酒的小二因此背上一笔债。

但楚清随意一扔,这酒坛安安稳稳落地。

接住它的是一只发白的手臂。

灰衣人纵身一跃,又将酒坛放在桌上。

“王桐兄,你也不喝?”楚清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可惜。

一名杀手,若是连酒色都不沾,那未免活的太无趣。

灰衣人王桐冷冰冰道:“我就算喝酒,也不会喝这两坛”

“为什么?”

“这两坛酒最少下了三斤麻药”

楚清没有喝麻药的爱好,于是吆喝伙计换两坛。

没换成。

即使听到里面有麻药,萧少英还是一言不吭,对着坛子畅饮了起来,不出片刻,就把两坛子酒喝个精光。

喝完后,他捂着脑袋喃喃道:“好久没喝过这么厉害的蒙汗药”

王桐拍了拍手:“喝酒送麻药,你们赚了”

麻药不便宜,三斤麻药足够买几坛子酒,楚清却很不满:“是你们赚了,伙计,给我换上太清红云,再叫来彩云姑娘”

太清红云是汉宫名酒,用西域最好的葡萄酿造而成,一小杯就足够买一百坛秋露白。

彩云姑娘是附近最有名的舞女,据说前年曾给皇帝献过舞,没有五千两银子,请不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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