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咱们的战士,天生就有军事素养,再学习一下文化,更是如虎添翼,什么活儿他干不了?什么任务他完成不了呢?”
旅长笑了,又一次拿过茶杯,只不过,这一次他拿的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个新的。
“来,小楚,喝水。回头,把你这想法给我总结成书面报告交给我。到底是西南联大的,这脑筋,就是活络啊。”
“旅长,您过誉了。”
楚明接过茶杯,坐在一旁,顺手把刀放到了桌子上。
“还有个事,您看看这把刀,坂田信哲的佐官刀,帅不帅。”
“哦?还行吧。”
透过圆框眼镜,旅长看向楚明的眼神颇有深意,却又沉默不语。
过了一段时间后,楚明到底没忍住。
“行吧,还是您养气功夫高,是这么回事,我们团长李云龙,这次不是战场抗命了吗,您看看,能不能帮忙给求求情?”
“狐狸尾巴终归藏不住了吧,那我不妨再说一遍,那师部机关能听我的?”
楚明仿佛听到了很了不得的东西,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旅长,您是谁啊?黄埔四杰之首!当年李团长背中正式的时候,您背的是中正本人啊,您的面子,延安首长都得给。”
旅长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看吧,我就说这小子去不得新一团,这才几天,就跟李云龙一样,比猴还精!”
“这套说辞应付那几个团长绰绰有余,应付他,竟然还不够了。话说回来,就这么把刀就想让我帮你?”
“那不能够啊!还有一挺九二式。”
楚明刚说出九二式的名字,旅长顿时就愣了一下。
“九二式?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当初,我们打鬼子意外缴获的,旅长,你也知道,这东西精贵着呢,那鬼子,一整个步兵大队,才有这么一门呀。”
“那坂田联队后期都被我们打崩了,临走还把炮拉走了。而且,不妨告诉您,这炮,我试过,只需要一炮。”
“一炮怎么了?”
旅长见他熟练断章竟有种想扇他的冲动。
“杨村旁边的新建的鬼子炮楼,一炮,只剩一地渣渣了。啧啧,那威力,简直绝了呀。”
“咳咳,那个炮我们旅部就收下了,就当你们缴获上交的的,那个,郭政委,给他开个收条。”
见状,郭政委很是开心,东西都收了,您还能不帮忙说话?
楚明也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我原本还以为得用绝招呢,没想到咱旅长这么通情达理。”
“什么绝招?说说看。”
旅长突然来了好奇心,却见楚明摆开架势说道。
“就在莪们进攻坂田指挥所的时候,那下面守卫的鬼子可谓是人山人海。”
“那李云龙,愣是手持两把宣花板斧,左一个右一个,杀出一条血路,到了悬崖之下。”
“一口气就爬上了17米高的悬崖,到了坂田联队的指挥所。”
“那坂田信哲又岂是好相与之辈?抽出武士刀作势欲劈,两人就这样恶斗整整三百回合。”
“终归,李云龙棋高一着,左手拎着坂田左胳膊,右手拎右胳膊,一使劲,撕拉一声,坂田信哲就这么被从中撕了开来!”
“你放屁!那你们当时在干嘛?看戏呢?”
旅长哈哈大笑着,一副不以为然,却见得楚明表情严肃。
“当时是,我们一人一个板凳,一把瓜子一杯茶。只见得那李云龙,哗哗的杀人,战场上那是血流成河呀!”
“不是,你这么说谁信呢?”
“怎么不信?我们新一团全体官兵都能作证!您手里拿着的佐官刀就是物证啊。没办法,谁叫我们团长闯了这么天大的祸,不立天大的功那不死定了。”
旅长突然好奇起来:“不是,那你怎么说我和师部都不管你怎么办?”
“鄙人不才,《申报》、《大公报》、《中央日报》都有至交好友担任主编一职。”
“只要我一提,他们必定见猎心喜。等到那时,全国一报道,一下子他可就成了典型。”
“不懂行的看着热闹,懂行的军人那都没听说李云龙,可是,他们都知道您陈旅长……”
“滚滚滚滚滚,臭小子,跟我玩阴的是吧!”
直到这时,旅长才咂摸过味来。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老小子是打算欺负他天下何人不识君的名望。
真到那时,自己还真就不得不提前保下李云龙,以防自己从黄埔三杰沦为笑柄。
这臭小子,比踏马军统还损,这都踏马哪里学的招?西南联大还教这个?
待楚明走后,旅长又骂了一句还在笑的郭政委,拎起那把佐官刀,走了。
“我去趟总部,不久回来,给我留饭。”
“好好好,李云龙的陈旅长。”
郭政委还在笑着,这时候,楚明呢?
他正骑着大白马,慢悠悠的往回走着呢。
远处,灰蒙蒙的云彩终归还是没有下雨。相反,不少阳光,透过云彩,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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