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回自己声音的穆云依对老花子感激不已,说着谢谢神医再造之恩就要把自己荷包里所有的钱赠予老人。
老花子却婉拒了穆云依,一改往日的刻薄语气,和颜悦色的对她道:“我这些日子实是在故意刁难你,目的只有一个,想看你心性如何。你可别放在心上。”穆云依点了点头道:“我理会得,自不在意的。”
老花子又道:“我本名彭锦,实也是厨道中人,这些日子看你对厨道痴迷如斯,颇得我心,故我可将一物传你。”说着拿出一本书,递予穆云依。穆云依双手接过,见书上有《百味真经》四字。翻开一看,尽是厨道真髓,其中奥妙不可言喻,真乃厨道至宝。
穆云依连忙跪下把书推向花子:“此等至宝,我何德何能!?”老花子脸上表情骤然一变:“你莫不是看不起老朽!?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穆云依一见老人如此也不好再推脱,只好收下。老花子见她收下,脸上也由怒转喜:“好孩子,老夫也不是白给你的,尚有一事求你。”
穆云依道:“先生有事尽可吩咐,我在所不辞!”老人对小乞儿招了招手,小乞儿过来拉住了老人的手。老花子把小乞儿的手放于穆云依手中,道:“此子可怜,我见他时他父母都不在了。我想把他带大,但怎奈身已老朽,这些日子实是强撑。”
穆云依回想第一次见老人时,他习地而卧,确实状似不太健康。彭锦又道:“本来以为我身后,这乞儿又要孑然一身四处飘零,却没想到,上天终是待他不薄,让他遇到了你。”
穆云依和乞儿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彭锦的所言之意。彭锦又道:“实是强人所难,若我身死,可否请姑娘你,给他口饭吃?”穆云依道:“先生于我实乃再造之恩,我必不负所托。不过目下先生还是养好身体,不要多想。。。”
彭锦道:“来不及了,我亦师从好友,颇晓医道,我这副残躯,早已油尽灯枯,再也无力回天了。”穆云依道:“我这就去找郎中!”说罢起身向外走去,还未出屋就听小乞儿恸哭之声:“爷爷!爷爷你醒醒啊!”
穆云依慌急回转,却见刚才还正襟危坐的彭锦老人现下身子一歪,已经躺了下去。小乞儿不住摇晃老人干枯的身体,老人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了。
为彭锦老人置办了一副棺材,简单为他办了个葬礼。穆云依和乞儿权充老人的孙女孙子,为其执幡戴孝。。。
回到怡红楼中,穆云依把小乞儿安顿在厨房中就去找吴妈。初时怕吴妈惊吓太甚,还是在吴妈手中写道:“吴妈莫惊。”吴妈正感迷惑,只见穆云依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吴妈!”
吴妈初时未觉,一刹那间惊道:“伊云。。。你!你会说话了!?”穆云依点了点头:“嗯!我嗓子好了。”吴妈一下子抱住了穆云依:“太好了!太好了!”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向吴妈提起小乞儿的事时,吴妈只是稍感惊讶。但听说是穆云依恩人所托,当场答允,就让乞儿先在厨房做点杂活,给穆云依打打下手。
下人房中的姑子丫环们听说穆云依嗓子好了,高兴的过年似的。楼上的妓子们听说喜讯后,由顾茵茵牵头,从妓子们手上一一收了点钱,执意要送给穆云依,说穆云依能再次取回声音是天降大喜,一定要收礼金。
穆云依推脱不得,又是请众人狠狠吃了顿好的,饮宴之间,顾茵茵提议,让穆云依给大伙唱一段。结果穆云依盛情难却,就简单唱了一段早先在戏楼中听过的《挂画》中叶晗嫣的选段:
自那日踏青回精神涣散
梦寐间犹自思念射雕少年
曾见过侯门子弟千千万
怎比那风尘英雄气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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