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飞流闭门谢客,愁着女儿和昭仁世子的事。昭仁世子上门数次,他也闭门不见,也不许念慈去见。
虽然家事令人烦心,但镖局生意却出乎意料得好,这段时间,原本应该是镖局比较清淡的时节,飞流镖局却接了一个大单子。一个神秘富商买下了一个孤岛,要运一批香楠木去岛上,准备大兴土木。这是一个长镖,要往返许多次,所以费用也十分高昂。
这第一趟镖翦飞流想叫得力的大镖师赵猛去押,谁知这赵猛不知怎么了,一连几天不见踪影,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却在酒馆喝得醉醺醺的,好像家里出了事,问他他也不说,似乎难以启齿。只喃喃反复念着:“不……不……我不能去……”
翦飞流没办法,只好安慰了他几句,决定亲自走一趟。
他急忙回到镖局准备,却看见念慈站在院墙下,痴痴望着伸出墙外的桃枝,思念着外面的心上人。
翦飞流看到她的样子,生气又着急,但他不忍心女儿沉溺在不可能的爱情里,便走过去语重心长地劝道:“念慈,忘了他吧,他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人。”
念慈低下头去,泪水盈盈地说道:“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不到他,就心里慌。”
翦飞流心里一颤,这种感觉他年轻时也曾有过,但……
“念慈,你和他地位悬殊太大,他是世子,今后争权夺利、妻妾争宠的事多着呢。爹从宫中出来,那样的事看得太多了。再说,爹虽然从宫中退出,但那些权贵却一刻也没有放过我,我知道,他们都在寻找那件东西,我怕,有人为了那件东西,刻意接近你……”
“不,爹,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和其他王室子弟不同,不贪恋权势,只想和女儿厮守终生,您只要放下偏见,给他一个机会,就一定能看到他的好!爹!”念慈流着泪,抓住翦飞流的衣袖苦苦哀求。
翦飞流从未见过念慈这样失态,心里大呼不妙,看来女儿已经深深陷入昭仁世子的温柔乡了!
他搂住念慈的肩膀,心疼地说道:“傻孩子,爹一辈子的心愿只是希望你平安幸福过一生,怎会害你?我只是担心你受伤。你要记得,爹心里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你比我的命还重要。爹也年轻过,知道你的感受。你若是真心喜欢他,爹也不会反对,只希望女儿你擦亮双眼,看清楚才好。你想怎么做,爹不拦着,但念着我们父女十几年的亲情,你要冷静些,把爹让你保管的东西保管好,任何人也不要说,包括昭仁。这天底下,只有我最懂你,也只有你最懂我,只因为我们两个是血脉相融的血亲!”
念慈扑进翦飞流怀里大哭起来,她知道爹疼她爱她,可昭仁已经深深刻进自己心里,她无法自拔,她觉得爹太敏感、想得太多了,毕竟他不了解昭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她相信,只要相处时间久了,爹一定会赞同自己的选择。
君遥走出房门,正看见翦飞流父女相拥流着眼泪,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想上前,内院大门传来叩门声,他开了门,镖师张立来报:“翦镖头,有人来托镖。”
外院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长发一束系在脑后,气宇轩昂。
翦飞流迎了出去,抱拳施礼:“请问阁下是要托什么镖?”
那男子点头回礼,说道:“一人,我妹妹。”
翦飞流意外地看着来人,男子解释道:“我妹妹要搬回老家居住,但因为腿脚不便,无法行走,需要人保护和照顾。在下在此处尚有些事情没有完结,所以,我愿意多花些银两,只要能安全送她回到家乡,费用不是问题。”
翦飞流为难地说道:“可本镖局没有女镖师,怕是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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