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所言非虚,当真发了大愿就能入了大乘菩萨道,那如此说来,去西天取经的意义,就绝非只是让他取得真经那么简单了,他得好好参详。
这一切思维及操作,皆在定中进行,对于外界来说,不过过了刹那,陈衣出定后,唐王嘱咐了他几句,让钦天监挑个吉日,发牒出行。
各自散去后,陈衣回了洪福寺,他西天取经的消息早已传遍长安城,寺里僧众皆来求证,赞扬他不畏艰险,以命护法。
后有陈衣的一个小徒弟问他何时能归,陈衣想起那日以天眼通所观的情景,他指着山门那两棵青松道:“徒弟们,我此去甚久,你等但看那山门里松枝,若枝头向东,我即回来;不然,断不回矣。”
次日早晨,太宗设朝,聚集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恰逢今日良辰吉时,便宣了玄奘即刻出行。
唐王赐了陈衣一个紫金钵盂,这可比直接送他盘缠来得还实在,上有唐王御印,所到之处,还怕化不来缘么?
而后又赐了他一匹宝马,两个仆从。陈衣记得西游记中,这两仆从和宝马都要遭难,为免伤了他人性命,又不好不接圣旨,他便想了个法子,等到了边境,便放他们回去。
唐王排驾,百官同行,将陈衣送至关外。洪福寺众僧早已等候在此,见陈衣来了,便与他收拾了行囊。
一切完毕,唐王执酒相送,赐了陈衣“三藏”的雅号,陈衣不敢接酒,怕破了酒戒,但唐王执意称此为果子所酿的素酒,喝不醉人,陈衣只好接了酒杯。
太宗见陈衣接了酒,又低身拾了撮土,弹入酒中,笑言:“御弟这一去,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陈衣也笑了,原来李世民是怕他在那西天做了佛,就不回来帮他积功德了。
陈衣谢恩,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辞谢出关而去,不知他回来后,那唐王还会不会让他写那《大唐西域记》。
【犯酒戒:心力-20。】
罢了,罢了。
而此时,那云头处,观音与木叉正在观望着这一切。
观音点头道:“这金蝉子这世却是比往昔九世都要好学些,傲习也磨得所剩无几。倒是担得起‘三藏’这一称号。这世看来应是圆满了。”
木叉则有些急道:“师父,师叔这次发了大愿,引来三界震动,此去怕是磨难重重,你替他寻的那几个徒弟不知管不管用,我们要不要暗中帮上一帮?”
观音道:“不急,不急。我虽已跳出三界,但入了这红尘,凡事也要遵这因果法则,若无契机缘法,强行出手,也只能无功而返。安排的那几个徒弟也够用了。不是还有太白金星和一众护法神相护么?”
木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观音叹道:“论悟性,那猴子可一点就通,精明得很,只是性子暴躁了些,待我寻个时机,将紧箍交与金蝉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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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日,陈衣三人途径法门寺,与众僧说道一番心得,次日早晨告别,众僧皆含泪相送。
数日后到达巩州城,再过去一些,就是河州地界,那里是神唐的边界。
陈衣知去了边界,便是龙潭虎穴,恐那两仆从丢了性命,便分了些吃食银钱给两人。他怕唐王为难二人,便又写了封亲笔信说明情况,然后就打发他们回去了。
那两仆从本这一路就听说境外都是妖魔鬼怪,有些害怕,只是王命不敢不从,这三藏法师既然让他们回去,他们也是乐意得很,跪拜了法师,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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