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慎来说,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活的机会,他一定要想尽办法,竭尽所能的活好。

身体健康,是活好的一切前提。

在这样一个古代世界,普通人随时可能会因为一场疾病而死去。

所以冯慎要练武,成为武者,如妖兽一样体魄强壮的武者,如此才能适应一切恶劣环境,才能好好活下去。

炼皮境远远不够,炼肉境也不行。

因为黑云山脉,有更强大的妖兽,他还是有可能会被杀死。

他不想死!

所以他只有狠狠修炼,攀登武道更巅峰,将所有能威胁自己的东西,全部横扫。

这就是他的武道初心。

“我只是想活下去。”

冯慎走在漆黑的小路上,不远处的部落里,已经有不少人家熄灯准备休息了。

山里面到了夜里可没有什么娱乐,早上还要早起干活,自然要早睡。

一路走到部落里,快要到家门口时,冯慎忽然身体一顿,耳朵微微一动。

他扭头看向路边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贞嫂家?”

这间屋子,就在自家隔壁不远处,是贞嫂的家。

此刻这屋子里,似乎有轻微的动静。

冯慎想了想,没打算过去。

毕竟贞嫂是个寡妇,现在也是晚上,黑灯瞎火,诸多不便。

正要离开,忽然那屋内传来咣当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摔坏了。

冯慎迈开的脚步猛地一顿,豁然扭头。

“不对!”

他皱着眉头,轻手轻脚的走向院子。

轻轻推了推院门,那篱笆院门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冯慎心头一沉:“贞嫂平日太阳一下山,就会关好院门,今日怎么会不锁门?”

他知道事情不太对,贞嫂毕竟是自家邻居,于情于理,自己都该询问一下情况。

不过他也没有冒失,而是轻手轻脚的进入院子里。

靠近屋子里,冯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男人的压低的声音。

“年娃子已经死了,年娃子婆娘,你就从了我吧。”

“今晚咱们睡了,明天我就去向长老他们说明情况,让你进我家里给我当婆娘。”

“呜呜——”

贞嫂的嘴似乎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只能呜呜叫唤,却发不出声音。

“呲啦!”

又是一声布条撕裂的声音传来。

冯慎听到这里,顿时心头火起,竟然有人摸黑偷入贞嫂家行不轨之事!

“嘭!”

冯慎没有迟疑,猛地一脚踹在了木门上。

顿时一声闷响,咔嚓一声,门栓直接被冯慎一脚踹裂。

屋内没什么光线,借着外面的月光,冯慎勉强看清里面情况。

却见贞嫂被一名壮硕男子按在桌上,双手被那人按在后腰。

后背的衣襟被撕裂,露出白皙的脊背。

那壮硕男子显然没有预料到有人进来,刚解开的腰带都没扔下,就被冯慎打断了。

趁着这男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贞嫂猛然吐出口中的布条,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小慎,救我。”

冯慎见到这一幕,心头大怒,怒喝一声:“畜生!”

他一步跨出,体内气血自行运转,一拳轰出。

嘭!

拳劲破空,传来低沉闷响,宛若闷雷。

那壮汉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松开贞嫂,身形急忙后退,口中喝道:“小兔崽子,你敢动手?”

冯慎一拳逼退此人,一把拉起贞嫂,就闻到了一阵酒气。

显然对面这人是喝了酒的。

但是这并不是犯罪的借口。

冯慎脸色冷峻,低声喝道:“你到我后面。”

贞嫂满脸泪水,捂着胸脯急忙后退,不忘叮嘱道:“你小心,他是炎年的叔叔,是狩猎队的一员。”

炎年,是贞嫂之前那个未婚夫的名字。

冯慎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炎年的叔叔!

他心头愈加惊怒,贞嫂那未婚夫死了还没一个月,这个做叔叔的居然就上门做这种事情?

他知道部落里女人地位低下,没什么人权,主要作用就是繁衍后代。

但饶是如此,亲眼目睹这种事情,冯慎仍旧是心头一股怒火冲天而起!

今天是贞嫂遇到这种事情了,万一以后自己阿妈遇到呢?

冯慎虽然十六了,但是朱云萍生他的时候,也就十五六岁,换言之,朱云萍现在也才三十二三岁,仍旧可以生养。

部落里会怎么对待母亲?

为了提高人口,逼她改嫁?

要是有老光棍看上了母亲,母亲会不会遭受到贞嫂一样的事情?

冯慎念头急转,浑身几乎颤栗起来,一想到这些,他心中猛地掀起无边怒火。

“你——该死!”

嘭!

冯慎右脚猛地一蹬地面,霎时间,夯实的泥土猛地凹陷下去,泥土飞溅起来。

他如同一头猎豹,体内气血奔涌,黑暗之中,皮肤已经显露出乌青之色。

对面的中年壮汉已经酒醒三分,此刻却大喊着:“这是我家的事,你个小兔崽子哪家的?”

说着,他身形微侧,想要躲闪,同时一只手一把抓向冯慎的拳头。

嘭!

二者拳头和手掌相交,传来一声闷响。

那中年壮汉猛地怪叫一声:“铁皮镜?!”

声音之中,充满了惊疑。

冯慎脸色狰狞,体内气血激发,忽然运劲而起,脑海之中闪过劈刀之时的崩劲之法。

“撒开!”

他猛地一抖肩膀,霎时间,体内劲力崩开!

顿时一股崩劲从他手臂上传出,那中年人再难握住冯慎手臂,连忙后退一步,口中大叫:“慢,我是二大队的炎……啊!”

没等他说完,冯慎猛地一记鞭腿,爆射而出。

对方下意识举臂抵挡,但是这一记鞭腿里,蕴含冯慎刚掌握的崩劲。

霎时间,劲力入体,那人手臂咔嚓一声碎裂,发出惨叫。

冯慎根本没有停手,身形一矮,猛地绕至此人身后,骤然环抱对方腰腹,一个铁板桥,猛地向后抱摔!

嘭!

此人脑袋落地,顿时惨叫一声,鲜血迸溅而出。

原来这一下直接砸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了。

冯慎腰腹一扭,鲤鱼打挺而起,转身一把抓起这人脑袋。

他双目赤红,拳头紧握,冲着这人面门,狠狠挥拳!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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