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28宫廷秘辛

皇帝的爱妃都已经过来了,不管他们接下来有木有“活动”,做臣子的要是还不长眼,那只能说嫌自己命长。

更何况,能不经通报直接进入御书房的妃子,受宠程度可想而知,要是一不小心得罪,就算皇帝没在意,妃子怎么可能会“忘记”耽误良辰吉时的人?

“裘大哥,那两位娘娘是......”所以,直到离开宫门百步开外,谢鳞确认宫中之人不可能再听到,这才挥手示意跟随裘良亲兵散开,忍不住开口询问,长相就不用提了,他刚才根本不敢抬头仔细看清楚。

“我也没见过。”裘良先是摇摇头,紧接着继续说道,“只听说陛下最偏爱贵妃吴氏,居于永寿宫中,而且是孪生姐妹两人,姐姐是贵妃,妹妹只是嫔位,但因为姐妹一体,平日里食则同室、卧则同榻,内外但称‘吴贵妃’,皆是指的两人。”

“哦?”谢鳞表情一亮,脑子里浮现出某些高温镜头。

“脑袋不想要可以自己割了!”裘良一看某人的样子就知道没想好事儿,直接抬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但自己脸上也露出羡慕的表情,“其父乃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吴敏吴慧中,历来自居为朝廷清流砥柱,和我们武勋一脉多有龃龉。”

“咳咳!”谢鳞表情有些尴尬,赶紧撵走某些不和谐镜头,“裘大哥,你刚才说陛下最偏爱吴贵妃姐妹?那皇后娘娘呢?”

“当今皇后王氏,乃翰林院掌院学士王奋王发振之女,贤名传于朝野,历来为各方敬重。”说这话的时候,裘良竟然还不自觉的转身向皇宫方向抱拳齐眉,“娘娘与陛下乃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十余年来互相扶持至今,实乃天下楷模。”

“是吗?”谢鳞没有多问,帝后的消息传出来,必然只会如此。

“要不然呢?”裘良瞪他一眼,正好两人已经步行至车马停放处,干脆靠在车边稍作休息,“你还有什么问题?”

“裘大哥,我们没有娘娘吗?”谢鳞赶紧问道。

“我们有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裘良准备骂人时才反应过来,再次抬脚踢在某人屁股上,“本朝承明制,皇家亲眷选取也很类似,一般是选择良家子女,不论是王妃还是驸马都一样,但不避讳文臣家世的女子入宫,只是这等出身的男子无人愿为驸马。

只一样,太宗皇帝还都京城后推崇汉唐,各方面多有学习,却也非常注意避开两朝之祸端,例如外戚过于强势,影响到天下安定之类,因此向来未有武勋之女封妃的先例,更别说成为皇后,但在女官选取方面并无避讳。”

“这样吗?”还是不对,谢鳞清楚记得,元春后来封妃,只是这个问题没法讨论,只能继续询问,“如今陛下子嗣如何?”

“皇后娘娘膝下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虽无太子之名,地位却是朝廷公认,正所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大皇子身为嫡出还是长子,并没有什么需要争议的。”说到这里,裘良的表情没有丝毫迟疑或者反感,“要不然还能如何?”

也就是说,安泰帝向下的传承没有争议?谢鳞总觉得不对劲儿。

“刚才两位娘娘呢?”所以,他挥手示意裘良的亲兵散到二十步开外——他自己没有什么跟随的,这才继续问道,“裘大哥,小弟虽说不喜欢读书,可也知道一些常理,皇家立储向来是‘子以母贵’,吴贵妃姐妹既然受宠......”

“你小子倒是真敢说。”裘良再踢了某人一脚,转身遥望皇宫半晌不语,良久才面露不屑,“不错,吴贵妃膝下一子,比大皇子小了两年,其妹至今无所出,但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子以母贵’,朝中确有一撮小人喊什么‘立储立贤’。”

“就算要立贤,喊的是不是太早了?”这一点让谢鳞非常看不上,“陛下如今春秋鼎盛,根本不急着立储不说,两位皇子想必不到十五吧?所谓‘贤能’之说从何而来?”

“你小子之前可从未关心过这些事情,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相比于回答问题,裘良更关心某人的变化。

“裘大哥说笑了,之前我不过是你麾下的小小百户,皇宫中就算下金子雨,和我有什么关系?”谢鳞哭笑不得,“现今却已经有所不同,小弟既然随大哥入宫见驾,有事只需萧规曹随即可,今后万一需要自己入宫,还不得小心些,省的无意中得罪人。”

“不错!”裘良这才满意,继续刚才的话题,“正是因为你刚才考虑的原因,武勋一脉对这件事从未有过任何表态,因为太早了,所谓‘从龙之功’也不是我等必须,再加上当初......各家都不敢再随便开口。”

“义忠亲王。”谢鳞轻轻一叹,想起那日在天香楼的旖旎,还有口袋中至今没敢放在家里的香囊,“裘大哥,小弟问一句诛心之言,陛下当初和他的关系如何?”

“说这话的要不是你小子,我不会允许他活到明天。”裘良脸色猛的一冷,语气分外低沉,“太子爷文武双全,朝廷不论内外一致认可,其他各位殿下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陛下那时紧紧跟随,立志做一个名垂青史的贤王,朝中多有称赞,若非......”

“这也是当初他能登基的原因吧?”谢鳞表面上松了口气,心底却猛地一沉,因为他注意到裘良的称呼还有态度,“想这么多干什么?光是龙首宫和大明宫,就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头痛不已,更别说更远的将来,还不如先看看风向呢!”

“太上皇一代人杰,想不到竟会——”裘良苦笑着摇摇头,“忘了说,皇后娘娘的父亲王掌院名传天下,乃是有数的在世大儒,当初太上皇尚未荣养之时,他就是钦封的太子太傅,为人正直,堪称刚正不阿,即使有......之事,他的地位也没有多少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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