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俞按下了快门,看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看到了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的灰黑色雾气,看到了在雾气后面的一只由神秘符号构成的眼眸。
见状,他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忍受着各方面的腐烂。
希望这副画面不会被社死相机给分享出去……他不免有些担心自己的金手指能不能压制住社死相机的负面效果,毕竟他社死是小事,但其他人死就是大事了……
等等……我为什么现在还能想这些……虞世俞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他的思维没有受到影响,在以前之前的十几次在回忆起跟‘慈怀冥道祖’对视的画面时,他甚至连想法都无法产生……
‘慈怀冥道祖’嫌我太烦了不想再看我了吗?不对,这里不是我的回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是‘奇迹’又发生了?
一时间,众多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冒出,最终停留在了那个最有可能的想法上,而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腐烂的感觉消失了。
这是结束回忆了?他下意识地就这么想到,但还未来得及确认,他就感觉到脑袋忽然一阵刺痛,就像是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一根钢筋插进了他的脑子里面。
而随着那根‘钢筋’一起进入他的脑子的还有一些‘知识’。
那些知识无比深奥、晦涩难懂,仿佛由一个又一个诘屈聱牙的符号组成,又好像简单明了,仿佛不含任何‘杂质’,就连新生的婴儿也能轻易掌握。
他并不知道那些知识里面蕴含着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疼痛都是那些‘知识’带来的。
这些‘知识’以一种极其暴力的方式进入了他的脑子。
强烈的痛苦让他无法思考,让他下意识的就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怎样摆脱这种痛苦上,他想要调动灵识包裹住自身,想要用平时从记忆里面离开的方法脱离,但当他尝试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这种状态下调动灵识做到那种事情。
意识到这是因为他在秘途上行走的时间太短,积累的经验太少的原因,而他在短时间内无法迅速弥补这些缺失的经验之后,他立马就改变了自己的策略,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知识’上——头疼的源头就是那些‘知识’,而之所以会觉得头疼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他无法理解那些‘知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些‘知识’涉及的层次很高,对于他这种低阶段的秘途行者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哪怕无法理解也会受到影响。
他并不知道这是哪种情况,只能尝试去解读那些晦涩难懂但又简单明了的‘知识’,并做好了情况不妙就收手的准备……虽然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都来不及收手……
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甚至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没法搞明白……虞世俞忍着头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解读那些‘知识’,他并不知道这些知识该如何去解读,只好凭借直觉去感受,但随着他的不断摸索,他发觉到自己头疼的状况正在一点点的缓解。
看来我的直觉还是蛮准的嘛……感受着头疼的一点点消退,他不免在心里面默默地感慨了一句,只是还未等他再多想什么,他就感觉到头疼忽然变得更加剧烈,甚至让他连注意力都无法集中,更无法再去解读那些‘知识’。
他的意识也在无法忍受的痛苦中逐渐模糊。
或许是那些‘知识’嫌弃他解读的过于缓慢,转而开始帮助他解读自己,他在无法忍受的痛苦中感受到了那些‘知识’的含义。
莫涅莫厄斯。
莫涅莫厄斯?这是什么意思,某个人的名字?想到了自己为了知道这个名字所经历的痛苦,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或许是那位高层次存在的名字!
等等,我又能思考了?虞世俞愣了愣,发现在他从那些‘知识’中理解到了这些内容后,那种让自己生不如死的头疼忽然就一扫而空,如果不是头疼的感觉依旧存在于记忆中的话,他甚至会以为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从危险中脱离之后,他开始思考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说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慈怀冥道祖’的原因被‘慈怀冥道祖’给注意到了,以为他是想要像平常人一样祈求些什么,但由于他又没说具体要什么,于是祂就赋予了他一些‘能够解读出什么,就看你的造化了’的知识?
或者是嫌他烦,但又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直接干掉他,于是就随便扔了点东西打发他?
又或许是因为他这段时间的回忆真就引来了‘慈怀冥道祖’的注视,而祂却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就比如他那层次很高的金手指?
想到这种可能,他只感觉自己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落了下去,在砸到他的脚后又弹了起来,以及背后被冷汗打湿,在有风吹来的时候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等等,风?虞世俞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前方完好无损的城墙,以及城墙之后白蓝交错不知道其建筑风格的建筑,而他并不能感受到另一具身体的存在。
“……”这么小概率的事件怎么就一次性遇上两次,难不成在某些特殊地点拍照就必定会触发特殊事件?还是说这触发特殊效果的所需要垫的次数并不分人?我把泽维尔的保底给吃了?
正当他打算像之前一样制造一个分身出来解闷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里面还拿着社死相机。
“……?”这次连装备都带上了吗?虞世俞沉默了片刻,打算试一试这件装备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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