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志成早早的就起床了,我定的7点钟的闹铃还没响,他就已经在洗手间洗漱了。我也赶紧早早的起床,年纪轻轻可不能落下一个懒的名声。洗涮收拾完毕,张志成带我去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付支队和司机已经快要吃完了。这些老同志难道都没觉吗?

按照昨天的安排,我们几个人没有再去派出所会议室,而是直接驱车去了村子里。白天大部队都会在村子里开展工作,如果没有重要情况,也不会中间将各组召集起来分析研判,所以我们赶往那边一方面是能够第一时间直观了解工作的进展,另一方面也是能参与一些具体工作就参与一些,毕竟我们不是作为天朝来使来坐镇指挥的,县局请我们来是看中了付支队、张大队他们丰富的大要案件侦破经验,我没那资历和经验,自然是能帮一点忙就贡献点力量不是。

我们赶到村子里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工作了,侦查员们三两一组的在村民们家中访谈,我们能见到的是满院子忙碌的技术员。

其实,我觉得现场勘察也挺有意思的,知道找什么之后就很有一种捉迷藏的感觉,考验谁的眼力更好,心更细。所以,一到现场我见没有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活:按照昨天晚上的安排,找找地上哪里可能遗漏有可疑的粮食粒。虽说王亚梅说鸡的胃袋里也有些石子之类的杂物,但是我还是觉得鸡又不是傻子,还是要找粮食吃才对,否则分不清粮食和石子,这个物种不早就灭绝了啊!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弓着个身子注视着院子的地面,一寸一寸的用眼睛扫描,没一会儿那腰就疼的直不起来了。其实我也明白,既然周大队昨天晚上已经做出了相关安排,那么绝对不会等着姗姗来迟的我来一点一点去搜索了,说不定人家的技术员来了之后已经地毯式的搜了一遍两遍了,我纯纯属于闲得蛋疼,在别人眼里想出风头。这样想,腰疼的时候我就想着放弃算了,干了也是重复劳动。但是这时候偏偏自己那个倔劲儿又上来了,就是不想做个啥用没有的人,这点小活儿都坚持不下来,自己还能干点啥?这么想着,我硬是跟个驼背老头似的,一寸一寸找完了整个院子。结果不出所料,那就是没有结果,不过我完成了自己给自己的挑战,所以我李军对于自己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滴,哈哈。

找完了院子,我又来到了厨房里,几个技术员正在用塑料袋和塑料试管提取那些油盐酱醋。提取这些检材时,作取舍是很难的。比如酱油还好,如果有毒鼠强混在里面,那么充分溶解之后随便提取一部分就行。盐就不好取舍了,假设有毒鼠强混了进去,那么这一粒上粘上了并不代表那一粒上也粘上了,所以技术员就分别从盐袋子里取了三次,表层、中间和底层各取了一次,几个技术员边干边开玩笑的说,要是这样还能与里面的毒鼠强擦肩而过,那就真没办法了。

他们在弄盐的时候,我就趴在了那缸子油那里观察,同性相溶是我们在高中化学里学到的知识,并不代表投毒的人也必须清楚这一点啊。我蹲在灶台边仔细的观察那缸子油,可能是因为炸藕盒需要挺多油的缘故,盛油的饭缸几乎是满的,我并没有观察到油水分离的情况。不过想想也是,这些油已经是炸过藕盒的了,即使曾经被滴进去过液态的毒鼠强,那么在油炸的过程中也早就汽化了。

我盯着那缸子油,发现虽然已经炸过东西了,但是还是很清的,能够一下就看到底部的情况。底部有些沉淀下去的渣渣,估计是炸东西的时候难免捞不干净一些碎屑,基本上是呈现金黄色的颜色,但是还有一些是白颜色的粉末状的沉淀。我问在一边取样的一个技术员:“哎哥!这油里面怎么还有白色的东西啊?这是啥?”

那个技术员停下手里的活,探头过来看了看我说的东西,然后跟我说:“你说的是这些啊,刚刚我们也发现了,也没琢磨明白,也许是这土坯墙上掉进去的粉末吧?”

我抬头看了一下墙面和房顶,墙是土墙,房顶是芦苇席,也不像是能掉下白色颗粒的样子,疑惑的说到,“墙和房顶没有这种白色东西吧,既然搞不清楚,那咱取回去让亚梅主任一块儿检验一下算了!”我没有听到他说取样了,所以就建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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