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继续搜寻,竟然在山洞里发现了一尊佛像。刘景荣听闻,赶快跑去,对佛像跪拜,奇怪的是,他总感觉佛像有一丝诡异。佛像的周身竟然呈灰黄色,刘景荣感觉奇怪,正要拿起佛像,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向二狗借了匕首,对佛像一阵刮切,大家都一阵惊呼:“葫芦,哪儿有对佛像动刀子的?”

“哪尊佛像不是刀切斧凿雕刻的?若是未完工或未开光的,随意丢弃会招致灾祸。”刘景荣继续说:“不过,这尊佛像给俺的感觉很不对,叫俺来看看,你们先出去一下吧。”

刘景荣先对佛像双手合十,深施一礼,对佛像说:“敢问仙家,因何故在此?弟子葫芦有礼。”他说完后,脑海里有个声音传来:“快走莫问,剧毒缠身。”

听声音是个老人,非常沧桑,而且透着一股邪性。刘景荣很好奇,但他从句子里思考;他吹燃火折子,对着火把,观察佛像的周身,竟然发现了佛像周身微不可察的白色水雾和黑色液体。刘景荣好像对此有点印象,就立即找出随身带的《悬壶大成》来查找,发现了砒这一类毒药。而处理的方式上有一条是用生石灰涂抹,经过几个月的时间防止,让砒沉淀。用现在化学科目的话是中和沉淀法,砒是砒霜的原料,化学名是砷,这尊佛身上被涂抹了灰砷,而纯度极高的生石灰只有氧化钙,氧化钙和砒会发生反应,生成亚砷酸钙,砷酸钙,两样物质都能沉淀,可以处理掉大部分的砷。看明白这些,他不慌不忙地用匕首刮下外层的沉淀物,然后,一尊金佛竟然出现了,看样式,似乎是观音像,和现在的观音还是有所差别。他赶快找来鬼子的枪套,用匕首割开后,隔着枪套把佛像捧出去。

大家看到刘景荣捧出来一尊金佛,不由得喜出望外,立马开心地围了过去,边看边夸赞:“这金佛可真好!只听过给佛塑金身,原来还真有金佛啊。”很多人说着就要去碰金佛。

“别碰!”刘景荣赶紧躲避,大家以为他是贪财,但刘景荣接下来说:“俺并不是贪财,是这尊佛原本涂了砒,被人用生石灰处理了,现在怕是佛身上还有砒,所以不让大家碰。”王小光和大柱等人是信了,可喜鹊面露不悦。

“甚是砒,糊弄人呢吧?”太行会的人不乐意了,纷纷七嘴八舌地说刘景荣。

“大家听过砒霜吧?”刘景荣把佛像捧过头顶,看大家面色一变就说:“砒霜没做出来前就叫砒,也是剧毒,刚刚我刮下来大部分,怕是还有砒,俺看还是让大家在醋里泡一泡得好。”

“都莫呱呱了。”喜鹊听了这话,不由得一脸信服,对大家说:“我们太行会义字当先,葫芦兄弟是大夫,凡事人字当先,我信得过葫芦,他不可能私吞金佛,更不可能坑兄弟们。”

大家赶快寻找醋坛,要说鬼子洗劫过村子之后,也够阴损的,不仅烧光,杀光,抢光,海拔墙都推塌,除了自己需要的米油盐酱醋,一律砸坏。有人想起,三晋人喜欢吃醋,可以说无醋不欢;甚至三晋人普遍被叫“老西”,其实“老西”一词源自“醯”,并非在太行山之西,而是醋以前叫醯,故而被称“老醯”。三晋人酿醋可谓行家里手,在酿醋的过程中,蒸、酵、熏、淋每一步都有讲究,等酿出醋后,三晋人则喜爱在地底下封藏一坛、两坛,至少三年后再开封,称为陈醋。

顺着这条思路,大家果然在杨广德家找到了两坛醋,大家赶快把佛放入醋坛里,刘景荣还不忘给杨家烧些黄纸,以示感谢,然后大家带上枪和物资回去了。

刘景荣后来才知道,黄帝之妻嫫祖无意间在贮藏谷子的粮仓中发现渗水后形成的清香液体,饮后发现甘甜爽口,但像桑葚一样,容易让人沉醉;黄帝把这种液体称为“酒”。酒文化可就太深了,夏朝的杜康在酿酒上造诣非凡,被称为“酒圣”。但他的儿子黑塔则在学会酿酒后,不想扔掉酒糟,把酒糟在缸里浸泡,到了二十一日酉时,黑塔开缸后发现异香扑鼻,一尝之下,酸甜兼备,味道很美,后来黑塔把二十一日合组为“昔”子,配合“酉”字合成了“醋”字。醋也得以千百年来传承,不仅是调味,还可以入药;比如“五石散”的解药就是醋。后世以杜康代替酒,以黑塔代替醋,就像以岐黄代替中医一样,俨然成了行业代名词。

因为大家已经外出8天了,回去自然挑近路,穿狼谷,狼谷的狼被打死十之八九,已经不成大患了。为了方便运送枪支,大家找了两辆损毁不太严重的独轮车,其中还有木匠出身的,大家一起修理好独轮车,然后把物资放上去。只是,奇怪的是,放置金佛的醋坛里,总有嗡嗡的震颤声,打开一看,却看不到醋有任何因震颤产生的波纹。

当晚,刘景荣为大家在狼谷选了一处背风藏水,山势和缓的地方安营。这次刘景荣没有提前睡下,而是守着醋坛子,正当刘景荣守夜时,竟然感觉底下有了异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挖土,当时大家鼾声四起,他也听不真切,正在他望着星空,想起爹娘兄弟和绣娘时,醋坛旁探出了一个尖尖的小脑袋,它围着醋坛子探了探头,冷不防之下,醋坛子底下一空,竟然掉了下去,过了几秒,底下传来“咔嚓”的碎裂声。刘景荣听到动静,低头一看,身边多了个可容一人的大洞,他就是一阵大惊:啥玩意儿?咋还挖洞偷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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