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队越州军抵达村外牌坊时,罗帆与一众村民早已在此等候。

樊经在人群里着急得找不着北,怎么就没瞅见陈骁呢。

他脸儿抽筋似的,不过转瞬之间便调整好心情,跟罗帆这些人嬉皮笑脸的,气氛儿倒是热热闹闹的。

与此同时,被一堆保镖簇拥在中间的四大家主,那脸色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他们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对这人头攒动的庙会压根儿提不起兴趣,就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直奔着码头去了。

在那个临时指挥部外头,樊经毕恭毕敬地问好,陈骁这才慢悠悠地冒头。

他一露脸就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郭品波赶紧上去迎上去,“殿下这年纪轻轻的,来到越州就为老百姓忙前忙后的,真是咱们的模范!”

陈骁呵呵一笑,也没搭腔。

他回头瞅瞅,看着剩下的三位家主,“看来外面说的不错,越州有啥事,那就是四位家主的事儿,比樊大人还吃得苦头啊。”

他那笑声让郭品波有种挺尴尬的感觉,他赶紧转话题:“殿下辛辛苦苦地在建设一线坐阵,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帮上忙?”

陈骁就看着他,“四位家主已经给了我太大的帮忙了,之前的粮食和金银对我来说价值连城,全都投入到码头建设去了。如果四位家主能再多支持一点儿的话,那咱就更牛了。”

剩下的那几位家主默默无语,只有郭品波硬着头皮说:“这是咱们应该做的。”

陈骁看着他们表情极不痛快,也就没逼他们,用笑声来打破尴尬的气氛:“行了,我逗你玩儿的。”

他伸手指着繁忙的工地,“走吧,我先带你们去看看新码头,然后再登祭祀船。”

樊经和四大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费劲巴拉的得不到的东西,现在这么轻松就搞定了。

在往码头的路上,樊经和四大家主谨小慎微地交流着,眼神乱窜,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儿小的细节。

他们的小心翼翼,陈骁等人都看在眼里,但只是嘴角含笑,并未点破。

当他们抵达码头时,一侧的扩建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各种工具和建筑材料散落四周。

而另一侧的码头则热闹非凡,众多渔船中间,赫然停靠着十余艘祭祀船只。

村民们进进出出,正紧张而有序地搬运着货物。

陈骁指向那片工地,向樊经介绍道:“樊大人,看那边,那便是码头建设项目。想象一下,未来的日子里,那里将停靠着各式各样的游船,甚至我的海上行宫也会屹立于此。这都离不开您和各位家主的鼎力支持。请相信,我会在父王面前极力赞扬你们的贡献。”

眼前的码头还只是一个雏形,樊经看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心中满是疑惑。

他只能像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点着头,听到褒奖时急忙道谢。

当陈骁提起他打算拔起一座海上行宫时,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的脸上浮现出各种五颜六色的表情,心里却都暗自琢磨,陈骁这土豪是不是又犯病了。

可知道,这笔开销得有多少,这时他们都铁了心,不再给陈骁掏一分钱,还得找个合适的机会狠宰他一把。

眼看樊经要转移话题,陈骁却是非常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樊大人,本王要的建设物资可得火速送来啊。等码头一完工,本王就要把父王请来一起剪个彩儿。”

听到“物资”二字,樊经的脸色立马变得跟便秘似的难受。

“殿下,您也知道,咱们越州穷得连树叶都没几片,地形复杂得跟迷宫似的,运这些东西跟打仗似的,短时间之内,要搞到足够的物资难度也不小。所以,我觉得嘛……”

上次的酒宴上,元澄趁陈骁喝醉跟他勾搭上了,这位元家的老大趁机吹嘘一番,给他提出了个妙招。

“殿下啊,臣以为您应该直接把求助信送到朝廷去。这样就能让陛下知道您正铆足劲儿地发展越州,让他看到您的行动。同时也能为越州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和机会,推动本地的发展嘛。”

听完这话,陈骁终于明白了越州本地势力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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