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引军却未回营,而是绕路来到东面张勋纪灵处。
警示鼓响起。
张勋命燃起信号,随后与纪灵一同引兵出阵,远远望见“糜”字旗随风张扬不止。
张勋见糜芳步骑不过千余人,甚至兵甲也不齐全,但心下并未放松轻敌。
“纪将军,你可想戴罪立功?”
“末将万死不辞!”
“好,你留下旌旗,速引本部兵马五百于营寨后绕至敌右,待我军号,你便从侧翼杀出,务必生擒糜芳。”
纪灵迟疑了一会,“糜芳用兵狡诈,恐将军中其奸计,不如另遣别将前往,我于将军左右,还有个商议?”
张勋脸色不悦,“能有何计策,待你部曲就位,就能一举而歼之,机不可失,可速去!”
纪灵无可奈何,“诺!”
纪灵即引兵离去。
糜芳见张勋营后尘土漫天,料想张勋意图是遣兵出奇。
糜芳手旗一挥,潘璋引麾下近卫五十骑贴近敌阵,再次借着射程优势,以大羽箭射之,但这次显然张勋有做功课,立大盾于阵前,箭矢悉数被挡。
张勋十分得意。
糜芳军见计策不成,当即引军后撤。
张勋见糜芳后撤,手一挥,锤起大鼓,糜芳军听见鼓声,惊慌失措,顿时失了阵型,有的人甚至掉下了马去,连跪带爬地逃命。
“快撤快撤!”潘璋看见后面一大片无甲骑兵,“弃马,弃马!”
这倒在张勋的意料之外,没想到糜芳军纪如此涣散,虽然尚未看见纪灵就位的信号,但机不可失。
“燃狼烟,给陈纪军包抄信号。”张勋对一旁传令官答道。
“诺!”
张勋见身后升起了出兵的狼烟,料想陈纪军已经能看见。
张勋立刻手一挥,鼓声大作!呐喊震天,张勋全军出击,朝糜芳军追击而去。
陈纪营寨。
“将军!陈将军传命合击!”
陈纪和苌奴面面相觑,跑出军帐,看见狼烟升起,不一会,鼓声大震,呐喊连天。
陈纪心头一惊,果然打起来了!
“苌都尉,友军交战求援,我们该当如何?”陈纪问道。
“主公早有军令,不得与交战,待围困之势成,大军并进。”苌奴答道。
“可张司马燃起的可是合击信号啊!”
苌奴沉默了一会。
“将军稍坐,我领本部兵马前往共击之。”
陈纪迟疑不定,以刚刚亲眼所见的糜芳军军容军貌,此时合击完全是白给的功劳,虽然自己瞧不上苌奴,但是他投敌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可是也怕万一不是!
第一次狼烟升起时派过去打探的斥候回营。
陈纪心急,上前拉住斥候缰绳,“情况如何?”
“禀将军!糜芳军溃逃,张司马正乘胜追击!”
陈纪大为惊喜,这可是白捡的功劳啊!当即起集合令,准备出发追击。
“将军,您乃一军主将,更有主公军令,不可轻动啊!”苌奴拉住缰绳。
陈纪都迫不及待了,“战场之势,瞬息万变,岂可拘泥不化?苌都尉坚守营寨,无我将令,不可离营,我自引兵前往与张司马合兵击之!”
陈纪说完火急火燎地朝战场赶去,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找到糜芳一刀杀了,这样自己的纵敌之罪就死无对证了!
镜头再回到战场,不一会,糜芳军就丢下战马数数百匹,袁术军向来贪婪涣散,见这白给的战利品,纷纷挪不动道、迈不开腿了。
张勋大怒,“不可下马,全力追敌。”
张勋挥鞭朝一名下马的兵卒抽去,抽的那士卒满脸血印,嗷嗷大叫。
张勋正要重整众军阵型继续追击。
“将军不可。”
随军主簿李业拦住张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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