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醒。”
刘洋感觉黑暗中有人在拍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先别说话,你伤的很重,这是药。”
顾不得其他,接过疗伤药,刘洋立刻扭开瓶盖喝了下去,顿时感觉舒缓了一些身上的疼痛,他用还不熟练的英语嘶哑回道:“谢谢。”
却没料到听到的是极为熟悉的语言:“你是中国人吗?”
刘洋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是个白人后,有些难以置信道:“是的,您....?”
塞缪尔微微笑道:“你可以用中文说话,我能听懂。”
塞缪尔也有些激动,刚开始他看到昏迷在路边的年轻人,还以为是什么随机事件,直到凑近后看见他的黄皮肤和那截然不同的长相后才意识到了不对。
“你叫什么名字?”
在听到眼前这个白人再次用纯正的中文问自己名字的时候,刘洋被震撼了,他结结巴巴用汉语道:“我......我叫刘洋。”
“听你的口音,是广东人?”
刘洋点点头道:“是的,先生,我来自广东广州。”
塞缪尔把他扶起来,笑道:“我叫塞缪尔·菲尼安,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嘛...在你们国家待过一段时间,很喜欢你们的文化。”
刘洋听后想了一下,随后他当即认为塞缪尔是那种富贵家庭的公子哥,在世界各地旅游过的那种,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掌握中文呢?
“你为什么会晕倒在这?看你身上有很多外伤。”
说到这,刘洋立刻生气起来,“是兰德尔那个杂种,他偷了工人的工资,被我发现了,还反过来诬告是我偷的。”
塞缪尔静静听着刘洋的话,大致了解了情况,不由问道:“你的那些同胞呢,没有帮你作证?”
“他们......”
刘洋叹了口气,“恐怕他们也认为是我偷得钱吧,而且就算他们知道是谁干的又怎么样呢?现在起码钱找回去了,他们也能拿到工资了。”
“原来如此...”
塞缪尔细细思索,随后看着他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再去找活干了,这些洋鬼...呃,我不是说您。”
塞缪尔哈哈笑道:“没关系,我不在意,我对你们中国人很有好感,吃苦耐劳,充满了古老智慧。另外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不如跟着我干活?”
刘洋一愣,犹豫片刻后,重重点头道:“没问题,菲尼安先生,给谁干活都是干,您救了我的命,我就跟您干了。”
“好,那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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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尼斯堡。
这里实际上是专门为了煤矿开采而建立的小镇,他即将归属于大资本家康沃尔·利维提克斯。
城镇大约有四五千人口,几乎全是煤矿工人和家属,他们拿着微薄的工资,在恶劣的环境下日复一日地干活。
这么久以来,因矿内环境而得病的工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但得了病的工人面临的无非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开除走人。
资本主义压榨了每个工人最后的一点劳动力后,就毫不留情地将其丢掉,再寻找起新的剥削对象。
安尼斯堡的大街上,刘洋坐在塞缪尔的身后,有些好奇地摸了摸胯下这匹雪白的阿拉伯马。
“菲尼安先生,您是.....做什么的?”
塞缪尔微笑道:“我们年龄差不多,喊我塞缪尔就好,我投资了一个矿场,你可以在那里工作。”
“我懂了。”
来到安尼斯堡的主街道,邮局的二楼,这里被德国人舒尔茨买下,成为了他的办公用地。
“噢!恩人!”
舒尔茨见到塞缪尔立刻惊喜地叫出声来,他的英语水平在这几个月显着提高,已经能跟人进行正常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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