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

一辆停靠在黑色车周身的另一辆车亮起了灯,前方驾驶座位上的中年男人透过玻璃看着对面的车。

“去酒店?”

西装笔挺的男人从酒店门口出来,笔直的双腿,皮鞋踩在石子路上,手机贴在耳边,似乎在与人打电话。

吴世宇将眼神收回,单手撑着她脑后的座椅,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勾引着:

“说话。”

林肆意整个人仿佛都被置身在火焰坑里,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亲的已经掉色的嘴巴还被他肆意揉弄,她有些不自在,抓紧对方的领带,尽量维持着自己即将发出警告的身体。

“你在这里为边辰矜持,可他却不能为你做到干干净净,你怕只是感动了自己。”

吴世宇的嗓音透着讥讽和凉薄,像是位于塔顶俯瞰一切的王者,怜悯施舍。

男人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手从她的唇慢慢滑到她的脸颊,一路纵深到脖颈,摸索着新闻会上触摸过的地方,似是欣赏工艺品,他眼底闪过兴味。

温热逐渐靠近脖子,林肆意绷紧了名为理智的弦,这根弦在男人冰凉的脸埋在颈窝的时候即将崩塌,冰与火的交替中,并未像她想象那样发展。

“你瞧,边辰可不是非你不可。”

林肆意听到他的话,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果真看到一个女人正从背后紧紧抱着边辰。

甜蜜般配的模样。

林肆意,你以为你是边辰的什么人?

从头到尾,你只不过是徐安冉的替身罢了。

边辰爱的,从来都不是你。

看着面前女人心思深沉,目光逐渐失去焦点,男人喉咙间溢出磁性沙哑的声音:

“要不要?”

‘砰’一声,弦断了。

林肆意艰难抬手,纤细的手解开吴世宇脖颈的领带。

从前整日整夜为边辰练习了解的东西,竟然现在成了她讨好别人的方式,她的心像是被无数双手撕扯着般疼痛。

“嗯。”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带着微红的眼眶。

“哭了?”

林肆意闷声为他打着领带,没有半分讨好的意思,倒像被人刀架在脖子上做这件事。

他垂下双眸,是对面的车开走,带走了他所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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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水晶球随着光亮分散成万千繁星,从套房的天花板点缀到各处,将四处照的一览无遗。

房间里没有半点人气,甚至他打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无人欢迎。

灯光之下,一个男人正认真扫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压迫感浑然天成,从凌冽的气质和逐渐深邃的双眸来看,他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

身旁男人毕恭毕敬地解释:“边总,我们这边的酒店人员说,林小姐三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酒店。”

三个小时前?那不是他差不多离开酒店的时间吗?

边辰不耐的蹙了下眉,薄唇也随之微启:“为什么不早些通知?”

“这……我们也不知道边总您今晚要回来,所以林小姐她说想出去,我们就让林小姐出去了,毕竟林小姐是我们的客人,是您身边的人,我们不能耽误林小姐的事。”

“不能耽误林小姐的事?”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咀嚼着这句话,“意思是可以耽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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