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善这厮将好好一个山寨经营的一塌糊涂,手下五七十人,在卧牛岗被我们干掉了二十来个,攻山寨的过程中又死了十几个,再跑掉十几个,拢共只剩下十几二十个,这些人跟我手下的梁山精锐完全不能比,我是没有兴趣收编的了,不过留下来充当杂役,干点杂活什么的倒没问题,我黑天寨即将上马若干基建项目,有的是活儿给他们干。
其他就只有一些残破兵器、少许粮草,还有几头地产的牛,也是一副随时毙命的倒霉德性,估计卜善只想着杀牛吃肉,从未考虑过养牛这种高技术含量的事情。至于角马之类的骑兽只有寥寥几匹。
“不对啊,这厮盘踞此地多年,怎会穷得这般赤条精光的,想当年我梁山兄弟上山聚义之时,哪个山头不有万儿八千贯的钱、几百上千担的粮食,这卜善混得也忒惨了点。”我百思不得其解。
蒋敬也有点汗颜,毕竟黑吃黑打黑天寨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想了想才道:“想是这厮不懂经营,抢来的钱物都败掉了。”
我汗,败得如此彻底,那不成败月教主了?
幸好,卜善还替我还抢了一笔瑶池税。蒋敬早就兴高采烈地清查了两遍,计有钱三千五百贯,银两千五百两,不过成色一般,若是扣掉火耗,约有两千两百两上下。
价值五千多贯的财物,在大宋朝算是不小的一笔财富了,彼时在大宋都城东京汴梁,一座独门独院的宅子也不过五千贯上下。在此地的价值,据蒋敬的估计,也差不多少。
假如换算成我那个年代的币值,按米价推算大约是一百多万,不过要是按照首都地区的房价推算,那就不得了了,少说一个亿!
一百多万看起来也不少,不过我手下现在就有近百号人,其中还有五大头领,那是要天天大吃大喝的,这点钱估计都不够吃一年的,更不要说我们劫了瑶池税,还要整备防务、购买军器,应付官府可能的围剿。
未来要是找到别的兄弟,添人添嘴不说,得盖房住吧,得安排一定的生活待遇吧,样样都得用钱哪!
开源节流,节流是甭想了,只能开源。叵耐卜善这厮,真真是让我好生失望啊。
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什么生财之道——要是生财有道,前世我也不会混成个失业兼失恋的纯屌丝了。
“蒋敬兄弟,你看可有什么办法,能弄到钱么?”心里一急,我说话不大含蓄了。
蒋敬揪了揪他那几根胡子,迟疑道:“此地全无物产,亦不能耕种,怕是只有劫掠为生了。”蒋敬在梁山上属于专业技术人员,原本就是财会专业的,先天上就希望通过金融手段来搞钱,劫道这种低技术含量的糙活,他不是很热心。
“不过眼前倒有一桩小财,却是唾手可得的。”
我一听这话脑袋就大,已经出过一个馊主意的蒋兄弟你怎么又来?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小财,说来听听。”
“公明哥哥莫不是忘了,那白水县城不是悬赏要拿卜善这厮,首级我都收回来了,三百贯虽然不多,也买得百十担米,五七十头牛。”
“哦,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蒋敬兄弟啊,那卜善才抢了瑶池税,我们就拿他的人头去请赏,万一官府怀疑我们怎么办?”
“嗐,哥哥放心,那白水县的狗官十分昏庸,这件事小弟亲自去办,哥哥只在山寨宽心饮酒便是。”
“要不,就派个手下兄弟去好了,蒋兄弟你就不必……”
“嗳,哥哥说哪里话来,此事万无一失,小弟便亲去走上一遭,多则五日、少则三日,便可回山。倘若真有什么变故,就凭小弟掌中这两口刀,必可无事!”
我心想蒋敬你就不要吹牛啦,你虽然也是用双刀不假,可你那两把刀我也不是没见过,长不过二尺,阔不过寸半,说是水果刀嘛有点不大确切,说是西瓜刀就绝对没有问题,不要说跟武松的刀比,我估计扈三娘的刀都比你有卖相——当然我还没见过扈三娘,说起来对这位梁山第一运动型美女还有点期待……
我正要再劝劝,那边厢孔明孔亮兄弟却坐不住了,这俩小子属于屁股上长疮的主儿,就不能有三天消停,非要抢着下山,我哪能放心得了,赶紧要拦,不料这俩小子却不知犯了哪根轴筋,死活要去,竟然连我也有些忽悠不住。
待要再说,武松也开口了:“公明哥哥莫要担心,那白水城须不是龙潭虎穴,便让孔家兄弟走上一遭又有何妨?哥哥若不放心时,还有小弟在此,那狗官若敢难为孔家兄弟,俺这两口刀自去招呼他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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