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西风烈烈,屋内奇花异草。
刘备起身至崇政殿,准备处理下近日的奏折,顺便通过奏折来了解自身所处的现状。
走至案几前,上边摆放着全国各地的奏折,而当刘备翻到各地呈交的税赋钱粮,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上辈子六十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富裕的时候啊,上世若是有此钱粮,我敢直接和曹贼开战。”
然而下一道奏折,便是和金国和谈,割地赔款,每年要送给金国二十五万两银子,二十五万匹丝绢。
刘备愣了下,他从这些奏折里不断地翻阅查询,终于翻出来这年头的铜钱和银子的兑换比例。
“竖子!这是五万万钱,再加上二十五万匹丝绢,比蜀汉一年的赋税都多!就这么送给金国?”
刘备在心中大骂。
刘备深吸一口气,花草的清香扑鼻而来,刺激的自己眼皮跳了跳,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懑的火光。
他突然想拔剑杀人。
尽管是简单的了解当下时局,刘备再看崇政殿,丝毫没有一点庄严。
那些映入眼帘的水晶玛瑙,宫内的兰芝玉树,在他眼中,皆为火光血色。
刘备仿佛看见了汉末长安城的烈火,看见了李儒等人一把大火将帝都烧为灰烬。
耳旁似乎传来一阵阵的求饶声和军士的哀嚎之声。
血色之中,是被屠杀的徐州百姓,是平原县里辛勤劳作却难以饱腹的农夫,是万里江山中,随处可见的面黄肌瘦居无定所的灾民。
刘备吐出一口气,抬头望着夜空,上一世六十年的风霜从眼底燃起,老游侠头子的愤懑再次从他灵魂里复苏。
死而复生,是鬼神也好,,天命也罢,既然朕来了,一定不叫我汉家江山败坏于此等败类之手。
刘备从奏折和草拟的文书之中迅速分析出当今现状:天下南北对立,大宋和女真世代血仇,但目前双方正在和谈。
更准确点说,和谈只不过是大宋称臣投降的遮羞布。
刘备一边分析着现状,一边看着金国呈交上来的和谈条约。
只是除了条约中的割地赔款,金国还有两个奇怪的附属条件,一是不得更换重臣,和谈只能由秦桧出面。二是诛杀岳飞。
刘备看着条约文书,青筋暴起。
这分明是卖国重臣与外敌勾结,以换取荣华富贵。
攻城略地的将军令金国胆寒,却身陷囹圄。
前身皇帝在干嘛?
刘备又翻了翻桌上的文牍,从“臣构言”的文书中找到了如今的名字。
赵构。
赵构已经死了,这天下自今日起,只有刘玄德。
刘备看着窗外,风雪渐止。
看见一个小太监冻着哆哆嗦嗦,手里握着扫把,费力的清扫满院积雪。
院中禁军已是身披厚厚白雪。
刘备反身殿中,将管事的太监叫来,淡淡的说道:“从宫中收拾一些取暖之物,手炉等物太过于费事,若是分于众人倒也不大方便,不如取出一些裘衣,罢了,将宫中的裘衣裁剪,给宫中的太监和禁军分分。”
管事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不止,待起身之时,额头鲜红一片。
“官家,这裘衣皆是皇家御用之物,奴婢此等卑贱之人,岂能。。。”
“朕让你去做,你尽管去做,莫非你想抗旨?对了,让尚衣局的女工也一并过来,让他们将裘衣裁剪成长条的形状,让禁军甲士以及扶持太监等人围在脖间用以驱寒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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