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心中一阵埋怨,不由得摇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实,看着被拘押的学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沉声说道:“你们之中,除了上书发起为首者等人,若有悔悟之人,皆可离开,为国谏言,这是好事,但是别被有心人利用。诸位可重回太学院继续完成学业,为我大宋效力。”

禁军甲士解除对学子的羁押。任凭学子离去,但是对此次上书的三位发起者依旧严密看管。

刘备看着演武场仅剩的几位学子,轻声对他们说道:“有些错,有改正的机会,有些错,一旦犯了,其代价就是尔等的生命!来人,将这几位大逆不道,诽谤君父之人,扣押起来!”

这三人被扣押在一旁,刘备也是心生可怜,将这几位安置于阴凉之处,省得有人经不住冬日的日头,“晒晕”过去。

恰好这时,杨沂中带领禁军在演武场集结,一时间演武场内烟尘四起。

战马嘶鸣伴随着人声鼎沸,将演武场弄的好不热闹。

杨沂中走向高台,手持令旗,高高举起,猛然向下一挥。口中爆喝:“止!”

一时间演武场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除了粗重的鼻息之声之外,刘备听不见一点声响。

刘备看着杨沂中,对他说道:“岳飞可来了?”

杨沂中轻声回答:“尚未,岳将军说要做一些准备,大约半时辰,和韩太傅一同前来。”

刘备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但是岳飞不来,自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转头对杨沂中说道:“把那日投入监牢里的金国使者和大臣一并带来,就带到演武场,对了,叫几个手艺好的来。”

杨沂中一听,感觉官家今日可能要大开杀戒,演武场之中少不得人头滚滚。

低声口称遵旨,又匆匆离去。

随着杨沂中离去,刘备觉得有几分无聊,叫来随行的太监,走下高台,准备巡检禁军所属。

一时之间,禁军甲士见官家下来,腰杆挺的更为笔直,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

刘备的身影穿梭于禁军甲士之间,时不时的拍拍他们的胸甲,或者拉着手说上几句家常话。

不少禁军甲士被刘备此举弄的眼眶微微湿润,又联想到官家曾经一夜之间散发手炉的事迹,对官家的忠臣好感又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此时,演武场的大门被打开,一辆辆囚车被推了进来。

为首的囚车之中正是金国使者,王次翁在其后,好巧不巧,罗汝辑的尸体正好和王次翁在一辆囚车内。勾龙如渊在第三辆囚车中,眼神涣散,倒是不知死活。

十几辆囚车依次而入,禁军甲士不得不重新列阵,将这些囚车围在演武场中央,中央又有工匠在忙碌,在其中临时筑起一个行刑台。

随着工匠离开,刽子手头戴红巾,手持鬼头大刀站在行刑台上,时刻准备行刑。

刘备见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起身一步步走向高台。

“王次翁,身为大宋副相,与秦桧相互勾结,对金人卑躬屈膝,有损我大宋天威,朕多次提醒,仍然不思悔改,甚至得寸进尺,屡屡进献谗言。所提之事,无非是向金狗求和,朕心甚怒,今日斩其狗头,以正我大宋汉人风骨!”

王次翁哆哆嗦嗦,被禁军甲士带上行刑台,此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官家何时变得如此硬气,可不像前些年苗刘之变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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