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嘞,这咋整嘞?滑得跟泥鳅似的,俺爬不动了啊!”傻柱扯着嗓子喊。

“哎!”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还能咋办?现在这时间,大伙儿都往厂房赶着做工呢,咱们就先等等吧!就看咱俩今日的运气咋样了。”

王大毛站起身,拍拍屁股的土,向着厂房的方向悠悠走去。

“大爷,咱俩咋就这么背嘞!”傻柱抬头望着头顶那一方蓝天,心里不是滋味。

都说井底的蛤蟆见识浅,估摸着,井底下的蛤蟆瞧着那片天,也是这般无奈吧!

不过,井底的蛤蟆可不用像我这般,忍着这股子酸臭,直往鼻孔里钻。

这味儿,咋就这么冲嘞!

哎哟喂,熏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一看易中海,他已靠墙眯缝着眼,打起盹来了。

以往这时候,易中海爱在厂房周围转悠一圈。

遇到谁有问题讨教,他就停下脚步,耐心解释。

没啥事,就找仓库的角落打个小盹。

这会儿,困意来了。

虽说这恶臭让人皱眉头,闻久了,倒也不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了。

也不知啥时候才有个人来?

易中海靠着茅坑的墙,慢慢地眼皮打架了。

傻柱的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反正已经在粪坑里头了。

傻柱索性豁出去了。

干脆站着不动,由它去吧!反正如今是粪堆里的人,不管站着蹲着,反正没人瞧见,也没人理睬。

再说,傻柱想蹲也蹲不下去。

粪坑里的黄白之物已经淹到傻柱胸口,

傻柱若是蹲下,脑袋准得整个儿泡汤。

机器的轰鸣,树知了的鸣叫,傻柱靠着墙,也渐渐闭了眼睛。

“十五的月亮爬来嘞!

咋就没片云彩陪陪嘞

俺在这儿等心人嘞

你咋还不快来嘞……”

许大茂晃悠到茅厕,一边小声哼着小调,一边费力地解决内急。

肚子里的存货,在厂里解决,省得麻烦。

回到家茅房,还得跑一大截路。

总不能在家里干这事儿,许大茂撇撇嘴,那味儿,估摸着娄晓娥得直接把他撵出门!

听说晌午时分,傻柱那小子在食堂里闹了笑话!

听说傻柱走路都漏风,整食堂吃饭的人都给熏跑了。

“嘿嘿!平日里狂的你!”许大茂心中暗自得意。

“傻柱这愣头青,心里头就惦记着贾东旭的婆娘秦淮茹。这傻小子要是开窍,咱厂里的丫头片子还不手到擒来?

这下可好!傻柱当众出丑,以后这事儿怕是要成他一辈子的笑料了。想在厂里找个对象,难嘞!”

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

他和傻柱那是天生不对付。

巴不得傻柱倒大霉。

“痛快!”

许大茂蹲下了身子。

顺畅无比。

傻柱和易中海正迷迷糊糊,忽然,“噼里啪啦!”几声脆响,许大茂的“礼物”一滴不落地全落在爷俩头。

这一下,傻柱和易中海彻底醒了。

“哎!哎!”

傻柱一抬头,又遭头的水浇了个透心凉。

许大茂隐约觉得坑下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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