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身穿长服,头挽儒髻,一张国字脸,面容和蔼,下颌留着一撮胡须,许祁安倒是认得出他就是和师傅交谈那人金陵太守宁守道。
安伯站着宁守道身后,给他披上御寒披风,关心道:“老爷,夜深寒气重,将外衣披上,可别受了风寒。”
宁守道笑了笑,带有几分倦意,“没事,老安,”随及,抬头看了眼宁绾之,这才把目光放在许祁安身上,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和蔼的脸容变得严肃,不怒而威道:“绾之,这家伙就是偷窥你的小子?”
宁绾之黛眉一簇,难道她想错了,迟疑了一下,才道:“父亲,就是这人。”
宁守道轻咳了两声,冷哼一声:“这朱、冯、陆家真当我这金陵太守是摆设不成,之前的事,我不计较,是给他们面子,真当我宁守道拿他们没办法不成!”
宁绾之走过去,抚了抚宁守道后背,关心道:“父亲,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宁守道转过头,拍了拍她的手,随之,威慑的朝许祁安看去:“小子,说,你是哪家的?”
许祁安知道再不说话,真就被误会了,立即道:“宁大人,此事是误会,是家师有一封信,托我转交于你。”
宁守道疑惑道:“你师傅是谁?”
许祁安回道:“家师陈列春。”
宁守道朝许祁安细细看去,乏了的眼皮蓦然清明,这小子,不正是孤落峰瀑布的那小子嘛!
宁守道疾步朝许祁安走来,去拉他的手,却被绳子绑住,连忙道:“秀云,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替他松绑!”
“啊!哦。”秀云有些懵,但老爷的话她可不敢违背,立马给眼前的淫.贼解开绳结。
宁绾之眼眸飘忽了一下,但没阻止,这人身份其实在绑他来见父亲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几分。
宁守道拍了拍许祁安的手,目光看了看儿女,又看看了许祁安,问道:“祁安,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被绾之当成淫.贼抓起来了。”说罢,浓眉一皱,训斥道:“你不会真的偷看绾之洗澡了吧!”
秀云见老爷对许祁安的态度,这淫贼好像和老爷认识,不过,待在宁府这么多年,这人面生的紧。
许祁安连忙摆手,解释道:“误会,纯粹是误会,我奉师傅之命,来找您,可这宁府我进不来,只好偷偷潜进来寻你,谁知没寻到你,正好碰到宁小姐和她的丫鬟……”许祁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宁守道沉声道:“正好碰到我女儿去洗澡?”
许祁安狠狠的点头,“这不真是巧了,宁大人公正廉明,一定不会冤枉在下。”
“你小子倒是会戴高帽,是真是假,我自有定夺。”宁守道转过头,就说道:“绾之,你弄错了,他不是你要捉的淫.贼。”
许祁安心想,这宁大人还是挺吃马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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