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烬穿着睡衣扒在门口说话,夜里冷,吹的舒烬瑟瑟发抖也就没有走到院子里迎她。
“不了,孩子夜里闹,我就顺路来看看你。”
本想走进院子说话的徐念念,不知怎的,抬起的脚顿住了又收回了抬起的脚抱着孩子往回走了。
“那你快回去吧,空闲下来了,我去找你。”
徐念念没回话微微杨了杨嘴角,然后慢慢的回了。
早起舒烬刚出房间门,没注意脚下,一脚把公鸡踢出去老远。
过去捡公鸡的时候,发现它已经冻得邦邦硬跟冰雕似的。
昨晚回来忘记把晕了的公鸡放屋里,这是被活生生的冻了一夜给冻死了。
舒烬惋惜的看了看手里的公鸡冰雕又望了望回来还没开过火的厨房。
“我会记得你是一只有功德的鸡。”
端着炖好的鸡舒烬来到了张大勇家。
一桌人围着飘着金灿灿油水的鸡肉砂锅煲半天没说出来话,张大勇和梁春红齐齐看向他们的宝贝大儿子。
“我那么大一只鸡,你就,它,都在这了?”
张晨东语言系统有些混乱,指着砂锅悲伤的快要说不出来话,捂着嘴掩饰悲伤。
虽然很抱歉,但是舒烬只能点点头。
这鸡是张晨东上初中那会养的,一把屎一把尿养大,当初借给舒烬的时候他是一万个舍不得。
奈何家里吃的就剩了这么一只公鸡,只能割爱。
最危险的地方它都没死,偏偏是回来冻死了,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难料。
最后这锅鸡张晨东谁也不让碰,自己满含泪花的吃的干干净净然后把骨头埋了。
“张叔,怎么今年封山还砍了树?”
“今年这山里好像不怎么太平,好几个上山的村们都说看见了山鬼,还有个进山摔断了腿的。怕有些人不知道,今年封山也就给山路封上了。”
“闹山鬼的时间,是不是从洪昌廉回来之后开始的?”
张大勇想了想,有些想不起来。
“哎呀,就是的。”梁春红收捡着碗筷说道:“可不就是他回来之后那段时间开始的,好几回都看他从山上下来。”
“也是他先在山里遇着事的,后面别人才碰上的。”
舒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洪昌廉这不就是金屋藏尸。
“怎么样?可是找到什么了?”张大勇抿了口水说道。
一时半会舒烬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美人尸,怕他们害怕恐慌,不打算说实话。
“没什么,洪叔身上的尸毒恐怕是在外面倒斗沾染上的,我昨天用公鸡到处找了找没发现什么。”
“哼,不成器的东西。”
虽然语气恨铁不成钢,但是张大勇说罢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村里基本都是沾亲带故的,再远的关系往上数三代都能找出点关系。
算起来洪昌廉还是自己老母娘家那边的,算是表兄弟。
洪昌廉葬礼上村里七七八八的人还是来了,生前再怎么招人恶现在也已经过世了,乡里乡亲的还是念着些情分。
临近过年,承包农村里喜丧宴席的厨子不好找,但是还是让佘凤兰请来了。
舒烬和相熟的几家人一桌,徐念念的爸爸也在这桌子上坐着。
等菜的间隙,都磕着瓜子花生聊天。
想着徐念念她爸都来了,徐念念也该来吃席吧。可等到都开始上菜了,舒烬也没看见徐念念的影子。
徐志书是村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有些儒雅的气质,和谁攀谈都是乐呵的。
“徐叔,念念没来吗?”
舒烬张口这一问,这桌人都哑了声。
徐志书面色僵了僵,尬尴的端起饮料不知道说什么。
坐舒烬旁边的张晨东用胳膊肘子戳了一下她,然后咬合着牙齿凑到舒烬耳朵边悄声说:“你别哪壶没开提哪壶。”
正在都尴尬的没话的时候,一桌桌的端来了菜。
“上菜了,快吃菜,吃菜。”金婶开口打破僵局。
刚刚的话,算是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舒烬也咬合着牙齿,嘴唇微微张合的小声问:“什么意思?我说错话了?”
“吃你的饭,回头我跟你细说。”
转眼间,舒烬看见邻桌的那一席,那天徐志书怀里抱的孩子正被杨祥家的儿媳妇抱在怀里。
“那是杨祥叔的孙子?”
“就是的,叫小新不到一岁就会喊人了,那孩子精着呢。”金婶顺着舒烬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孩子就爱去老徐家玩,哎呀,那孩子跟老徐有缘嘞,杨祥不还说要让孙子认老徐当干爹。”
金婶说着话,还用胳膊朝徐志书拐了一下。
一边的徐志书喝了点酒,脸红扑扑的,温和的回头看了一眼小新。
“哎哟,我这年纪还当什么干爹哦,干爷爷都当得了。”
“你再娶个婆娘,还能当爹不是。”
其他桌不知道谁接了句话,众人都哈哈大笑。
舒烬蹙起眉,总觉得怪异,徐念念什么时候成了提不得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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