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有些意外。

却听陈茹站在高台上俯视长孙顺德,老气横秋,“你这个人,没学来你爹的做事周全,没学来你爹年轻时候算学冠京都的天赋和能力,偏只学会巧舌如簧,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学来了不正的心思。你方才长篇大论,目的不就是要说一声张辰的名额得来不正,因此有了嫉妒之心吗?”

长孙顺德面对陈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在面对张辰的时候至少还因身份有几分优越,就算吃了几次暗亏也仍旧自觉身为尚书之子,面对一个王府赘婿不必放在眼里,更不要所什么平起平坐。

可他面对陈茹却不能如此,作为从小在朱雀大街长大的官宦子弟,对眼前这个女子有几分天然的畏惧,幼时陈茹和李璇两个人打穿了整条长街,而每次挨揍以后,陈茹都会负责善后,以圣人典籍去解释她们的行为是正义的,是有理由和有道理的。

现在,曾经被支配的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可现在众目睽睽,他自然不可能退却,否则就要成为笑柄,毕竟以往在学院作威作福,以后难免落一个欺软怕硬的名声。

长孙顺德强压畏惧,“嫉妒的说法不过无稽之谈,但他得了这名额自然要有足够的水平,众所周知,张辰来到书院不过短短月余,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去听闻他天赋不错,种种传闻都在说此人之狂悖,而且和同窗之间的矛盾甚多,不少人都曾见他在大庭广众动手,而且在学堂修习的日子也极少,我听闻刘玄机夫子曾说个人品性远比个人天赋重要许多,我们如何服气呢?嗯?你干嘛?你别过来!”

啪!

“我等都是读了圣贤书的!”

啪!

“你怎么能动手呢?”

啪!

“这不是君子的行径!

啪!

“别打了!陈子茹,你干嘛?”

啪!

“陈子茹,我也曾跟着斧头帮练习过两年半的武术!”

啪!

“斧头帮?”

啪!

“两年半?”

啪!

“陈子茹?”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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