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过了元旦进入1971年,二丫他们也即将迎来寒假。

连山公社因为山多海拔高,一到冬天就格外的冷,也总会遇到连续的大雪天气。

到时候山区的孩子上学放学都很艰难,加上学校宿舍教室也都很冷,所以放寒假比较早。

用了一天的时间考完四门科目,语文数学上午考,下午是物理和化学。

接着学校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假,老师们趁着这一天抓紧批改试卷,然后就准备放寒假了。

因为就一天时间,住校的孩子家里离得都不近,所以很少有人回去,至少二丫她们宿舍都没回去,都等着拿完成绩一块回去了。

来公社上学这大半年终于有完整时间可以逛逛了,二丫决定去传说中的黑市看看。

于是二丫残忍的拒绝了沛南小朋友的热情邀请,同桌小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也没能改变二丫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公社二丫知道的黑市就是在汽车站后面的小巷子里,那里鱼龙混杂人流量大,之前有看到人拿着东西鬼鬼祟祟的张望。

于是,天还没亮二丫就出门了,在没人地方拿出老朋友仿生衣,这次变换成了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子,看着像是十几岁,长得很普通往人堆里一放都找不出来那种,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格外显眼,滴溜溜的转,看着就机灵。

穿着一身黑色的大棉袄,衣服二丫特地往地上蹭了蹭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背着一个大背篓,用一块布盖着,里面放了二丫从空间拿出来的东西。

有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十斤小米,十斤红枣,还放了5米也就是15尺的深色棉布,加上十斤的红糖,十斤白糖。

棉布是拿的空间里最粗糙的那种,比起之前二丫以老余身份拿出来的细棉布要差一些,但是跟这时候供销社卖的布料是差不多的。

严老三是负责在黑市门口望风的,干他们这一行得胆子大机灵,还得跑得快。

在一个寒冷的早上,却他差点把他吓掉魂。

这天他照常在门口等着收钱,这时候天还没亮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身边微弱的一盏煤油灯带来一丝光亮,也给想进黑市的人指引方向。

这天实在是冻得慌,严老三忍不住搓了搓手,跺了跺快冻僵的脚。

这时听到一个男声悠悠传来:“请问,进去多少钱?”

严老三条件反射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只见那里漆黑一片,只有半空中隐隐有几处白色若隐若现。

可能是因为没有听到回应,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请问……进去多少钱?”

这次声音更近了,可是严老三还是没有看到人,严老三往那边走了几步,提起煤油灯照了照,这一下把他瞌睡都吓没了。

只见对面照出来的影子后背异常的高耸像是个坨子,但是却没有看到他的脑袋,而且离得这么近了也看不清样子,只有黑漆漆的一片跟夜色融为一体,这时候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严老三发现是他肚子附近发出的声音,一双大白牙凭空出现格外显眼。

把他吓得心脏差点骤停,腿有些发软全靠扶着墙才没一屁股趴下,尿意突然涌现,就在他忍不住给自己泼童子尿护身的时候,声音已经到了耳边,终于在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看清楚了。

是个人!这个人背着一个大背篓,直接把他给挡住了,看起来像是个没有头的驼子,最主要的是这个人……他黑的都快能反光了,而且竟然还穿了一身黑……正呲着大牙冲着他笑,全身只有那双眼睛和大白牙格外显眼。

严老三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心想还好忍住了差点吓尿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粗声说道:“你怎么这么黑还穿一身黑,说话还这么小声,也不照个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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