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看着小鸡仔,幽幽道:“一般都是春天孵鸡仔,大婶你怎么现在孵啊。

现在出壳的鸡,到了冬天它们还没长大,不能下鸡蛋,也不能杀肉吃,不是白养半年吗?”

清墨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也戳到了大婶的痛处,大婶一下子眼圈就红了。

“唉,都怨我,没有看好母鸡,好多天没见到那只母鸡,鸡蛋也常丢。

我,我还以为鸡蛋被老鼠偷了,母鸡被黄皮子拖走了。

没想到过了二十多天,母鸡就带着二十多只小鸡仔出来了。

婆婆骂我,说我没看好,让家里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鸡蛋。”

说完,大婶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

这,这母鸡抱窝,谁能担得住嘛。

确实那婆婆有点不讲理了。

“大嫂,你买了吧,我在这里蹲了半天,就剩这几只了,卖不完我也不敢回家去,我,我饿。”

宋原在不远处听到对话,感叹一声,都不容易。

“好,我买了,我给你十文,你把这筐子给我。再给你一个馒头,可行?”

“行行行,这筐子是自家编的,本来也该送给你的。”

她倒是个实在人。

买了鸡仔,再招呼刀哥要走,却找不到它了。

刚才看到小鸡仔,刀哥很兴奋,它围着鸡笼打转,把大婶和小鸡仔都吓得不行。

清墨把它赶走了,没想到它却跑远了。

也不敢大声喊它,怕吓醒车厢里的孩子。

周越道:“没事儿,它认得路,会自己回家的。”

清墨先爬上驴车,惊呼一声,周越忙也爬进去看。

就连已经上马的宋原也赶紧跳下马过来看。

周越看清车厢里的情形,松了一口气。

刀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车厢里,此时正乖乖趴在那儿,那个男孩抱着它脖子,睡得很熟。

和刚才睡得不稳不同,现在孩子睡得很实,能看出来他舒展开来了,和狗狗紧紧贴在一起。

刀哥轻轻晃动着尾巴,连嘴巴都闭起来了,好像是生怕吵醒那孩子。

透过轿帘,大家都看到了这个情形,俱都松口气。

把鸡笼放在驴车后面的踏板上,车夫轻轻扬起鞭子,驴车慢慢启动,继续向前。

到了凤凰台村头,几个在地里干活的村人都看过来,村里人很少有养驴的,驴车更少。

来了陌生驴车,都过来看热闹。

“周婶,你家来且了?”邻居家的新媳妇儿林嫂子扛着锄头擦了擦汗道。

她就是杨墨第一个去要奶的妇人,算是刀哥的奶娘。

刀哥从帘子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林嫂子,努力摇了摇尾巴,它竟然还记得气味儿?

“不是且,是官爷,来我家请教点事儿。”

村人势利眼,有官爷撑腰的人家,底气总多了几分。

“大嫂,听说你得了不少好东西,啥时候我去你家开开眼啊?”

宁远德的媳妇儿孙氏正好走过来,她背着一个大筐,里面有很多草,应该是喂鸡喂猪的。

“你不说我也正要孩子给你送去呢。”

“呦,大嫂,看你说的,我就是看看,并不是想要,我可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

周越笑了,人越是什么样的人,嘴上就越是想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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