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马车上,江烛染看着沈流烨沏茶,“还以为你会和他多聊一会儿。”

“他太吵了。”

沈流烨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安静,而且现在也不想把时间分在和沈清元说话上。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像是目的达成一般。

“去一趟诏狱,这么高兴?”江烛染觉得好笑,沈流烨披了个高冷美人的壳子,内里却软和的不得了。

“妻主,下一次,我们去哪?”

“只了解这些还不够,马上就想到下一次了?”

“你答应过的……”

“嗯,我答应过,不会反悔,但也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了解。”慢慢学会怎么在这张准备好的网里越缠越紧。

沈流烨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得到了承诺,觉得稳妥了就不再追问,只需要等到江烛染再次兑现承诺。

沈流烨把倒好的茶放到江烛染手边,“妻主,沈清元说,你这几天都没让狱卒给他送饭。”

“呦,他还学会给你告状了,放心吧,过几天,会让他吃饭的。”

她总不至于把沈清元关在牢里饿死。

“我只是好奇,妻主为什么不给他吃饭。”

嘴上说着好奇,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江烛染知道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扭过头去撩开车帷,装作看风景的模样,“你猜猜看,猜我为什么让他挨饿。”

“我猜,是为了给我出气。”沈流烨指尖抓上她的衣袖。

江烛染抓住他的手,缓缓道“怎么这么自信,不怕自己自作多情了?”

“会是我自作多情吗?”

江烛染回过头去看他,许久,笑出了声,“不是你自作多情。沈家在你幼时没对你好过,他沈清元又一门心思的想要害你,饿他几顿,也算是善恶有报。”

两人说着,到了王府,管家跑到马车边,等江烛染下了马车,凑过去道,“王爷,咱们郎君的继父来了。”

人是经不住念叨的,江烛染在回来的路上刚提到沈家,这头季鄢已经来了。

桓王府和沈家不和如今已经是全皇都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管家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也不小,知道如今桓王府这位正君是最得宠的,一张嘴说的很巧。

单单“继父”二字,就让江烛染多瞧她两眼。

“他来了多久了?”江烛染问道。

“约莫着,一炷香的功夫。”

看来是一早盯着桓王府,她前脚带着沈流烨去诏狱,后脚季鄢得了消息就来到了桓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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