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姜宸烨几乎可以确信,这华儿之所如此疯癫,应该是受了这邪气侵染所致,如若放任不管,必死无疑,非但如此,恐怕她的家人也难幸免。

可无奈的是,姜宸烨也并不懂得什么驱邪治病之法,实属爱莫能助。

......

便在围观人群渐渐散去之际,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妇感叹道:“小伙子,你呀,心好,可惜咯...可惜咯...”

这话给姜宸烨听的一愣一愣,遂疑问:“大娘,您所言何以呀?”

那老妇摇了摇头,“小伙子,我瞧你是外乡来的吧?你有所不知,这华儿啊,也怪可怜的,原本亭亭玉立一姑娘,却在去年糟了一伙贼人的糟蹋!从此之后呀,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郁郁寡欢...原本就停可怜了,谁知两周前,又染上了梦魇怪病!整日里疯疯癫癫的,这还没完,谁要是接触了她呀,谁就得染上那梦魇怪病!所以呀,大家见了她们家的人,那都得躲得远远的...”

啊这...姜宸烨顿时感到有些头疼,但他转念又想,这华儿也凄惨了些,本着能帮一些算一些,他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不过多时,姜宸烨从大娘那里打听到了华儿一家的住处,他特意前往拜访,也从华儿的哥哥阿彪那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如那大娘所言,鹿鸣县有着祭拜鹿仙的传统,那鹿仙的祭坛就设在城南三十里外的鹿仙湖边。

去年三月初八,华儿在去往鹿仙湖的半路上,遇上了三个贼人...此后,那场遭遇便成了她的噩梦,经常半夜惊醒,但好在阿彪的日夜陪伴,过了整整一年,终于有所好转。

可谁知,就在两周之前,华儿再一次前往鹿仙湖祭拜鹿仙回来之后,便染上了一种梦魇怪病,据说得了这病,会让人产生幻觉,看到梦魇中的画面。

对华儿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打击,一年前的噩梦如同鬼魅一般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本就千穿百孔的灵魂。

她之所以疯疯颠颠,便也是被这梦魇折磨所致。

在得知了华儿惨痛经历之后,姜宸烨几乎确定了一点,鹿鸣县中蔓延的所谓梦魇怪病,与华儿身上盘绕的浓稠黑气出自同源。

想要治好他们的怪病,只有从源头处解决方才可行。

就在此时,两个身穿甲胄的官兵来到城门变,将先前粘贴的告示撕下,贴上新的告示。

新告示迎来了周围民众的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似乎颇为关注。

眼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姜宸烨也不禁好奇,凑了过去伸长脖子,一见之下登时大惊,那是一张张悬赏令,内容非常简明而要:

悬赏令

即日起,鹿鸣县急寻医术高超之医者,凡能治愈本县梦魇怪病者,赏千金!

果不其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眼见这千金悬赏,许多人猛一咬牙,不管是不是郎中,懂不懂瞧病,都纷纷跃跃欲试起来,主打一个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群跃跃欲试的人群中,自然也不免钱袋干瘪,只能吃馒头还不敢吃太饱的姜宸烨。

他稍作思索,心想,“别管能不能治,总得先试试!当然这可不是为了贪图赏金,而是为了治病救人。”

榜下人群议论纷纷,跃跃欲试但却没有人真的敢站出来揭榜。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满是补丁,干干瘦瘦却颇有些英气的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步流星走到悬赏令边,一把将其揭下,并对旁边有些错愕的甲士朗声道:“这榜,我接了!”

“这小子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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