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苏乞心中酝酿感慨酱油诗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呐喊。

地主已经被羁押过来。

“威武!”

一通杀威棒,吓得他双腿发软,却还不想跪在地上。

“大胆刁民,看看地上的死者,可否认得?”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

这才醒悟过来,地主不是直接行凶者啊。

如此,事情还会有些棘手。

“冤枉,大人冤枉啊,此人我认得,是家里的长工,是因为和牛二打架,被放蛇咬死的。”

地主刘金豆一开口,伶牙俐齿的,倒背如流。

“放蛇咬死的?”

王知州一皱眉头,先前的状子上居然没有说明,乞丐们也不曾言。

“来人啊!”

一声招呼,苏乞起身走到了堂中来。

“案子这个事情,宜雷厉风行,时间长了以后,麻烦丛生。”

小声的说道,他把酱油诗憋到了肚子里去,走到跟前这么的一打量。

然后对地主刘金豆,伸出了大拇指:“好计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金豆顿时翻着白眼,戒备的看着苏乞。

“平行双事,你挺会利用别人的矛盾啊,一箭双雕,说起来,你可是元凶。”

苏乞断然说道,丐帮状子上说的就是事实真相,虽然唯心一些,还没有完备的证据链。

这是他心里坚定的想法。

“哼,空口无凭,你可不能这么作践人...”

刘金豆一看是个小师爷,个子不高,还特别年轻。

吹胡子瞪眼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哎呀...”

苏乞叹了口气,憋在心里的酱油诗,忍不住的脱口而出:“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有仁,损有余而不足啊。”

“真是浑浊,最大的感慨了。”

莫名其妙的话,听的场中的人,全部都茫然。

“此言...”

知府大人都纠结。

“疑罪从无,疑罪从有!”

“大唐的时候,可是疑罪从死啊,只要是有了案子,先把关联人等打入死牢。”

“听说这个惯例在某些州府保存了下来。”

“咱们这里,比较清明,可以把相关人等都叫来,一块说说这个事情。”

苏乞想到了一个叫做“十二怒汉”的记忆。

就和糖糕泡菜做军粮的梅菜扣肉一样。

这就是灵感之源。

“妥,妥当!”

“来人啊,把他们都送到死牢!”

王知州当即拍了惊堂木。

“退堂!”

“百姓退出衙门口。”

提学官当即书写公文,张贴街头巷尾。

“这个案子,有蹊跷,我赞同你的说法,那个地主刘金豆,确然不是东西。”

回到枢要处的时候,提学官谦卑的说道。

“对了,你们以前遇到了这种案子,都是如何处置?”

苏乞饶有兴致的说道。

“出了丧葬费,再赔一笔钱,这就是刘大人的做法。”

“刘大人?”

“不错,就是前任的书记官,师爷,现在在沧县做了县令。”

“哦?就是遭灾的沧县?”

“不错!”

....

苏乞坐了下来,心情沉重。

突然,有衙役,快步的进来,左看右看,然后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地主刘金豆说他家上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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