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一时间就扔掉了手中的喝了一半的酒,生怕那酒有毒。

“你放心好了,酒里面没有毒,是你吃的药有毒。”夜无邪举起了男人扔掉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你竟敢,你竟敢,你怎么敢的!”男人想愤怒,想怒吼,但是他的愤怒,却再也不会让夜无邪害怕了,甚至在夜无邪看来,甚至有些滑稽。

“你能明白吗?看着自己的母亲,一点点被人活活打死,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她紧紧的把我抱在怀中,这是她唯一能做的,而你呢,只是在单纯的发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甚至和其他人讨论过,还沾沾自喜......”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这个野种一起弄死,那该死的娘们......”

“你冷血的当着孩子的面,杀死了他的母亲,而你现在的第一反应是当初也应该杀死那个孩子?!”

夜无邪吼着,一把摔碎了酒瓶,酒瓶碎开的玻璃宛如刀刃般锐利。

“你这番话,简直想让我用手中的玻璃瓶直接杀死你。”夜无邪吼着,手中的尖锐的碎玻璃对准了男人。

“是你告诉了我何为绝望,而绝望之人,行绝望之事。”

男人被夜无邪的举动吓坏了,拼命的求饶着,恳求夜无邪饶过他一命。

“放心好了,我不会那样的,因为没那个必要,虽然不能手刃杀母仇人,但是想必那毒药已经一点点的腐蚀掉了你的全部器官。

“你的器官正在一点点的衰竭,那是最痛苦的死法,你可以比任何人都清醒的感觉到,自己正在死去。”

“下地狱去吧。”

夜无邪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被打碎的玻璃瓶,静静的看着男人痛苦挣扎着,求饶着,哀嚎着,直到死亡。

男人死人,如夜无邪所说的一样,那计量的确完美的杀死了男人,而且丝毫不会有人怀疑到夜无邪的头上。

因为这里,除了夜无邪,没有人知道,那是毒药。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杀死男人的是毒药。

夜无邪喘着气,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杀人所带来的混乱情绪像是汹涌的海水,将他紧紧包围,让他感觉仿佛被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被各种情绪压的无法呼吸。

恐惧、害怕、愧疚、不安等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胃部换来的呕吐感,还仅存的道德束缚感,仿佛他的内心被残酷的现实和道德的谴责所折磨。

而身为人类的夜无邪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力,仿佛自己迷失了一样,似乎已经分不清道德与那生存的边缘。

夜无邪可以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一点点的流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点燃了自己的血液,让这早已冷却的血液第一次燃烧了起来。

自己的眼睛如烈火般炽痛着,仿佛在燃烧,而全身流淌着炽热的血液。

自己本该像一滩死水般死去,但是在这一刻,在感觉到了生命死亡的时刻,在感受到了生命脆弱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那东西仿佛撕开了夜无邪的身体,从那腐朽的身躯中钻出,宛如新生一般。

这种感觉名为活着,当从绝望中挣脱出来的那一刻,当见证了生命死亡的那一刻,夜无邪第一次,感觉到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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